昨天,广星彩一夜未眠,她胡思乱想了许久,才拟定了办法。
让翎凡能安心把事跟她说个明白,然后正式地同翎凡拉近关系,试着拉下脸来去追求。
上学的路上,广星彩透过车窗,看着人行道上那些三三两两,步行上学的学生们,不知为什么她心头升起羡慕之情。
“如果是同翎凡呢?”广星彩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在春光明媚的早晨,与翎凡漫步在上学的路上,一起说笑,一起畅谈。
“好棒。”广星彩对她自己的想象产生了向往。
这时,两个人出现在了车窗外,令广星彩的好心情一息间荡然无存。
只见翎凡与兮悦走在一起,后者亲热地抱着他的肩膀,显得亲热无间。
很快,他们向后倒退,消失在了视野中。
“那只狐狸精!我迟早要剥了她的皮!”广星彩咬牙切齿地在心中咒骂,后牙糟发出“喀喀”的摩擦声。
显然,兮悦成了她眼中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好可怕,我还是不要多嘴了吧。
前排的司机本想关心广星彩两句,但又见她如此凶恶的样子还是自觉地闭上了嘴。
他也是发现自家的小姐越来越古怪了,转告了家里的先生与夫人,他们也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虽然司机他受雇于广家十来年,但他也始终看不明白其中的复杂关系。
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广星彩小姐的父母,一点也不称职。
甚至是他们女儿的生日都要打电话来询问他,而这种询问,也并不是年年都会有的。
……
一整个上午,互为同桌的翎凡与广星彩二人没有任何的交流,一边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边是在尽可能地回避,直至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
“那个,中午要一起吃饭吗?”广星彩拎着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便当盒,向正在收拾东西的翎凡提议道,“我家的厨司今天做多……”
“不,我同兮兮有约了,然后我照例要回家一趟。”翎凡回绝了,只是在离开前又补了一句,“有空的话,再说。”
但很显然,翎凡他不会有空,只把广星彩丢在风中凌乱。
虽然两人交谈的声不大,但周边一遭人听得却是很真切,个个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广星彩倒并不在意旁人,神情在短暂的落寞后,又一咬牙,拎着东西出了教室门。
随即,教室内炸开了锅。
“听见了没有?广星彩邀请翎凡吃饭,还专程给他备了一份。”
“这么说,星彩同学喜欢翎凡么?!”
“也就是说,上次的话剧是早有预谋的。”……
流言又开始了……
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
翎凡踩在一张靠椅上,将立柜顶的一摞文书搬了下来。
“白干事,是这些么?”翎凡吹去上面的一层薄灰,走下了椅子,递给了一边的白潇楚。
“喔!是的是的。”白潇楚接过文书,肯定地点了点头,“谢谢翎凡同学了,看来学生会里有个男生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点小事而已,要是让我做些别的活就另当他论了。”翎凡擦了擦椅子,待回过头,被一块饼干怼到了眼前。
“喏,作为谢礼,请你吃饼干。”白潇楚的兜里总会有些零食的,翎凡也没有推辞,接过后便送到嘴边。
白潇楚也坐到了沙发上,将文书搁在膝头翻阅起来。
“会长似乎很忙的样子。”闲下来的翎凡倚着立柜,瞧见正在伏案工作的东方千莜,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