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房间内,周灿一脸愤怒,手上拿着半截染血玻璃瓶,将李秀兰和周为民等人护在身后。
地上,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惨叫连连,后脑勺鲜血直淌。
刚刚就是他在殴打李秀兰!
郑强抽着烟,翘着二郎腿,脸上冷笑连连,丝毫不在意他的小弟被周灿打伤。
屋里的人加上外面,足足有五十多号人。
他一个未成年的学生,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你就是周灿?”
郑强笑的很残忍,腰间别着一把弯刀,闪着冷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周灿声音嘶哑,拿着玻璃瓶的手有些颤抖,他的手臂被划伤,鲜血直流。
郑强冷笑:“十五年前,周为民在德友集团的工地上摔成了植物人,但人家已经赔偿了,但你们居然还不满意,还想要上诉,两次三次也就罢了,居然还写信举报!你们这是找死!”
周灿怒声说道:“胡说!他们根本没有赔偿!只给了一千块的慰问费!我爸爸属于工伤,凭什么不赔偿?”
“谁说算工伤?周为民自己不系安全带,摔成了残废,怪谁?”郑强一脸鄙夷。
“那是你们故意割断了绳子,是你们谋杀了我爸爸!”周灿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轰!
李秀兰如遭雷击,站在一旁犹如木桩。
他的丈夫,
是被人谋杀,不是工伤!
郑强脸色陡然冰冷,“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本来是想着让你多活几天,但现在看来,你今天必须死!”
一旁的李秀兰脸色惨白,她猛地跪下:“郑大哥,求求你别杀灿儿,你要杀就杀我吧!灿儿他年少不懂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他!”
李秀兰恐惧到了极点,她疯狂拉着周灿,眼睛红肿喊道:“灿儿,快跪下道歉!当年的事就是你爸爸自己摔伤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快说啊!”
啪!
周灿手中玻璃瓶猛地砸碎,他眼神宛如野兽般疯狂,通红如血,歇斯底里大吼:“妈!凭什么我们要比别人下贱,凭什么他们可以肆意蹂躏我们!我们可以活的卑微,但他们不能像对待虫子一样把我们随意踩死!”
李秀兰面色凄然,沉重摇头:“灿儿,咱们是普通老百姓,斗不过他们的,德友集团是庞然大物,我们写了好几次举报信都石沉大海,没用的,灿儿,妈只希望你好好活着,有件事妈想要告诉你……”
周灿浑身颤抖,脑子混作一团,他已经听不清李秀兰后面说了什么。
他看向窗外,太阳还未落下,他却感觉无比黑暗。
沉默良久,周灿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让李秀兰心头一惊。
“妈,就算我给他下跪求饶,像蛆一样卑微的活着,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
李秀兰沉默不语,她不知道。
可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周灿,你说得对。就算你跪下像狗一样求饶,我还是会杀了你。因为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郑强残忍一笑,取下弯刀,猛地朝着周为民脑袋砍去!
“先从你这残废老爹开始,你们一家人下地狱团聚去吧!”
“不要!”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周灿惊骇欲绝,想要冲过去,但却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混混按在了地上。
“小子,还没有见过杀人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雪亮弯刀反射着寒光,刀风凌冽,杀气逼人!
这郑强,骇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