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姑娘也在呢,我来凑凑热闹,早上酒楼人少,我抽空来看,一会儿就得回去呢。”
陶若筠笑笑,问道:“我前几天叫喜顺送的那三坛子酒怎么样?”
郭掌柜的万分惋惜的一拍大腿:“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酿少了。那天喜顺刚带回来,我店里就来了个商队,我瞅着不是穷人的样子,就试着推荐了下,结果人家一喝,全给买走了,连坛子都带走了。还说有多少量,他们全包了,可我也没有啊。”
陶若筠撇撇嘴,枇杷不便宜,又是第一次尝试,她不敢做多了,现在看来失策了。不过无妨,只要确定能卖的出去,那以后就可以多酿一些。
“那你可以告诉他们,再过一个月左右,我就有桑葚酒了,这次量多,有三大瓮了。”
郭掌柜的神秘一笑:“我说了,我说的店不同季有不同季的酒,虽然价格贵,但是质量好,数量少,要是感兴趣,可以叫人来。”
“那人家怎么说?”
“人家说他们外地的,来这里远,居然还有人问我哪里进的酒”
说到这里,他打住了,看了眼陶若筠。
陶若筠心里明白,郭掌柜的不会说的,要是把陶家酒坊说出去了,人家直接从她这里买,天香楼就赚不到钱了,他不会自绝财路的。
“没关系,我的酒都从您那里过,我有多少都先问您,您不要了我再问别家。”
郭掌柜的这才松了口气,笑着道:“筠姑娘放心,只要酒好,我都要,价格一定让你满意。我倒是觉得眼下这情况,你不妨直接酿果酒,我们两个配合,现在长兴县,我天香楼名气也是有的。你有好酒,我有好楼,简直无敌嘛。我别的不怕,就怕你也给我开个酒楼,自产自销,断了我的财路。”
陶若筠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掌柜的,我对酿酒感兴趣,开酒楼没兴趣。”
“那就好。”
二人说了好一番话,约定好下次喜顺过来取酒时顺便把前面的账结清,再把三瓮桑葚酒的订金付下,这样他心里才安稳。
正说话间,龙舟赛开始了。
陶若筠拉着李天纵和郭掌柜的一起到河边去看。
只见河面五条龙舟并列,鼓手立在龙头,两排桡手各自执桨,只等一声令下,那平静的河面瞬间白浪翻滚。
鼓手有节奏的敲着,桡手齐齐使力,一尺多长的桨深深插入河中,随着桡手的用力拨动,霎时河水翻涌,波浪滔天,岸上人更是齐声呐喊,响声震天。
有小摊贩穿梭其中,陶若筠也不免被推销了些物件,茉莉花串的首饰,带上一串可以香上一整天。
她看着那婆子年纪大,自己项上已有香包,便挑了个花串,用线穿的,能缠手腕好几圈。
又问郭掌柜的可要,郭掌柜的连连摆手:“这是姑娘家喜欢的,我家娘子带不合适。”
陶若筠道:“怎的不合适,你只说是你送的,看她可高兴?”
说着便又挑了两串,一串叫郭掌柜的带回去给娘子,一串叫李天纵带回去给他娘,都是便宜小物件,没人拒绝。
郭掌柜的看了会儿便提前回去了,说是怕店里忙,不回去要挨娘子骂。
陶若筠带着李天纵看完了赛龙舟又跑去集市逛,今日货品齐全,陶若筠倒没什么要买的,只是今日端午,有吃五黄的习俗,她没有准备,打算过来买些。
两人逛着逛着,就看见前面好些人突然跑动起来,伴随着讨论的声音。
“是不是知县来了”
“好些当官的,去看看”
陶若筠不想去凑热闹,拉住李天纵,不叫他乱跑,自己走到卖黄鱼的摊上称了四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