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只是崔绾蓉觉得不重要而已。
这对沈南山来说,无疑是要了他的命。
又有哪个男人不是把这种事看得最重?
更何况,现在沈子喻不在了,沈南山还想着赶紧绵延子嗣呢,他才刚刚得了一个年轻美人,没想到,被崔绾蓉一包药全毁了。
“毒妇……”沈南山手拍在床上大声骂道。
“你这个毒妇,你何以害我至此?”
“我不害你,不害你,难道还等着你娶另外的女子入门,生下子嗣吗?”崔绾蓉并没有丝毫的愧疚和后悔。
“你……”
“就算我以后生下子嗣,难道就不尊你一声嫡母?难道就不给你养老送终,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我不需要!”崔绾蓉答得果断。
“我已经什么指望都没有了,我没有以后了,我只想为我的孩子报仇!”
“报仇?你报仇为何找我?难不成,子喻死了,我就不心痛吗?”
其实有许多话,沈南山都没和崔绾蓉说。
比如,沈子喻死得蹊跷。
就算当日随军出战,为何偏偏只有子喻死了?
他听了沈南山的话,并没有贪功冒进,而是走的后面,可偏偏,那箭是从身后而来。
这般死法,不像是敌方所为,更像是……被自己人谋害了。
沈南山不给崔绾蓉说,是知道,她已经疯魔了,害怕她再生事端出来。
之前看她情绪了,沈南山原本是想提的,却没想到崔绾蓉竟会给他下毒。
现在吗?
算了,算了……
沈南山摆了摆手:“来人啊,把夫人绑起来,关在宗祠,等候发落,再多请几个郎中过来,就说夫人的疯病加重了。”
“是……”
他连后一步都已经想到了,把满城的郎中请来造势,疯病治不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关一辈子了。
家丁们将崔绾蓉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崔绾蓉也已经懒得反抗了。
她现在也没能力反抗了。
从前不可一世的崔绾蓉,现在只能任由沈南山随便作践了。
大概,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吧,如今也算是找到由头了。
只有钱嬷嬷在一旁哭。
“夫人,夫人……”
“老爷,您和夫人夫妻多年,您不能这样对夫人啊……”
“老爷……”
当初,崔绾蓉从宁安候一共带来了两个教养嬷嬷,一个桂嬷嬷,一个钱嬷嬷。
父母死后,桂嬷嬷也随着沈琳玥进宫死在了宫里,而后,她的儿女也相继没有,如今,也就只有这一个老妇在真正关心她罢……
崔绾蓉看着钱嬷嬷,甚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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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消息相继传回了宫里。
这段时间可真是热闹啊,先是沈子喻死了,然后,沈南山断了子孙,而后,京中沸沸扬扬传出了崔绾蓉得了疯病。
一件接着一件,如何不痛快。
现金已入了秋,沈知言去年拉得葡萄藤上结出了一串一串硕大的葡萄。
小娥将葡萄剪下来,放在篓子里,用清水透过后,才一颗一颗剥给沈知言吃。
“这段时候,府内打发了许多下人,我爹娘趁着这个机会,给管事的人塞了些银钱,将自己的卖身契买了回来,也出府了。”
沈知言背靠在榻上,手上捏着一本书,吃着小娥递来的葡萄,漫不经心点头。
“沈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想要捂住消息,自是要将这些下人打发了的。
只是沈家也是大家,若是大规模地打杀奴仆只怕落人话柄,毕竟现在已经是风雨飘摇,外头的闲言碎语不断,要是再出什么丑闻被人参上一本,就跟难看了。
沈南山不敢。
所以应该是打杀了那几个至关重要的,旁的,只是发卖,或者,另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