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沈知言已经走远了。
“舟儿。”
这个时候,父亲从国公爷的书房里出来。
时珩原本悲伤的情绪,被沈知言一顿插科打诨,的确是消散了不少,在此刻,才回过神来。
“父亲……”他走了上去。
“国公爷他答应了吗?”
父亲在听到他这个问话的时候,顿了顿。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时珩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没关系的,舟儿。”他说:“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哪还有什么办法啊?
父亲拉着他的手,朝着府外走了出去。
临出门前,时珩回过头看去,看见那小丫头一蹦一跳地往内院走去。
她虽然穿着很简单,头发却梳得很干净,两个小丸子头随着她的步调晃晃悠悠……
至此以后,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不久之后,旦州的家被抄,父亲入狱,母亲沦为官妓的头一天,选择了自尽,将他送去了北疆的外祖父家。
一晃十二年过去了,他成为了平定边疆了宁安王,而那个小丫头,成为了皇上身边的第一宠妃。
看着眼前的美人,时珩觉得有些割裂。
正如那日在校场一样,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个冒死挡在皇上面前,浑身发颤的姑娘,会是当年国公府那个顽劣至此的沈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