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而封,当真不吉利。”萧云说的的确是真心话,她如果真的接受了这个册封,等待她的无异于就是董鄂妃的下场,红颜枯骨,她不感兴趣。
“不论你怎么说,这份人情本宫记下了。”皇后知道这是她的推辞,她一向如此,但是她不能不领情。若皇后健在时立皇贵妃,就离废后不远了,“萧云,若没有你,本宫今日之境遇,实难预料。”
萧云轻叹一声:“娘娘不妨想想,很多事情究竟是您把别人当枪使了,还是被别人当了枪呢?桩桩件件,有人说在背后给您撑腰,可真到出事那一天,她护得住您吗?”
她现在担心的就是皇后还会犯糊涂,记忆里很多事情不单单是皇后的图谋,还有一个人在暗中给了皇后底气。
“您面对的是皇上,有谁可以在您得罪了皇上之后保全您?您并不是她唯一的选择,您倒下了,还有这么多妃嫔呢,不是吗?她大不了再扶持一位,就和她当年扶持您当皇后一般。可是永璂怎么办?您这个唯一的额娘倒了,您指望谁来对永璂好呢?”
“你说的是老佛爷?”皇后大惊失色,萧云的话宛如醍醐灌顶般。
“我从未提及此人是谁,是您自己猜的罢了!”萧云面带笑意,轻轻摇头否定。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通报声:“报,娘娘,皇上并未留宿延禧宫,而是回了养心殿。”
“如此,本宫也走了,你好生休息。”皇后闻言,心中一松,站起身来。
“娘娘可要叮嘱永璂,我出月第一件事就是检验他的功夫。”萧云并未起身,只是端起茶杯说道。
待人离去后,萧云吩咐人准备瑶浴,当温热的水亲吻着如丝绸般的肌肤时,她心中早已有了更深的打算。
……
常寿顶着乾隆那两束鹰隼般目光的压力给萧云仔仔细细请脉:“娘娘的脉来从容,有力柔和,尺脉有力,沉取不绝,也已来过月事,就可以正式出月了。”常寿把完脉自己也如释重负一般,这是他在宫里多年以来第一次伺候这么长时间的月子,不过母子均安,他这颗脑袋才能安安稳稳长在自己脖子上。
“那我是不是今年可以陪您去打猎了呢?去年秋狝都没有去成,还有圆明园也没有机会再去,我听说里面有好多戏台……”萧云听到自己终于出月的消息便如释重负的开始算起之后的事。
“好好好,你想去哪里朕就陪你去哪里!”乾隆把人搂在怀里,语气宠溺,万事都依着她。
常寿见两人已然忽略了自己这个太医,还是硬着头皮出言:“不过娘娘之后还是不要过于劳累,要注意保暖。即使开春时节,也不可随意换衣贪凉,更不可去风口吹风。此外,今年夏天的冰镇之物也要适量控制。”
“哦!”萧云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失落。
乾隆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常寿只是说要多注意,打猎咱们坐着马车,一路上舒舒服服的,到了围场再上马跑两圈,不算过于劳累。朕再让他们给你准备五力弓,这样可好?”
萧云闻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望着乾隆温柔的眼睛确认道:“真的吗?您没骗我?”
乾隆笑着点了点头:“君无戏言,你忘了吗?至于圆明园,朕让他们开始准备着可好。”
常寿见状暗自窃喜后,行礼告退,这种温情时刻后面的事儿不是他能看的。
他今晚还要去趟和硕公主府,报喜的同时,和晴公主那边老佛爷命他半月一诊脉开方子,这又到日子了。
“那么,您今夜打算在永寿宫留宿吗?”她依偎在他怀中,萧云细语轻问,那姿态引得乾隆心中爱意泛滥,难以自禁。
“这么久了,朕天天独守空房,还好每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