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害怕云欢会一走了之。
“乘舟在挽回他的夫人,你为何要再三阻止?”
裴乘舟上下不得,蔺婉月便过来指责裴郁。
她这话说得很有水平,裴乘舟挽回云欢是不想一个家就此消散,但裴郁却三番四次阻拦,这是何心思。
裴郁一个眼神未分给蔺婉月,压迫视线落在裴乘舟身上。
“松手。”他已然要控住不住自己了,要是裴乘舟再不放手,他会一脚踹过去。
“大哥,我在挽留我的夫人,你便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裴乘舟壮着胆子说道。
他在赌,赌裴郁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打他。
然而他赌错了,裴郁又怎么会怕他们。
裴郁眼底厉色一掠,他给过他机会,是他不要的。
既如此,休要怪他。
只见裴郁飞起一脚踹在裴乘舟胸口上,用力十足。
裴乘舟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身子被重创,不受控制朝后飞去,砸在了门框上。
一声肉体撞门,又砸在地的声音响起,还有男人虚弱轻咳的声音。
“你这是做什么?你打乘舟做什么?他是哪里得罪你了吗?让你下此狠手,你心思也太狠毒了些。”
蔺婉月看见自己儿子的惨样心疼坏了,忙过去搀扶住裴乘舟,满脸不舍,转头怒骂裴郁。
云欢眸子一亮,裴郁怎么当着蔺婉月的面打裴乘舟,这不知要被她给传成什么样子。
云起微微惊讶张开嘴,裴郁为了阿娇打自己的弟弟!
这个行为甚好。
很得他的心。
他虽也算是裴乘舟的兄长,但终究是个外人,这时候裴郁上手无人敢说什么。
“我是他的兄长,你们不常说长兄如夫吗?那我便有权利教训他。”
裴郁对蔺婉月的怒骂丝毫不记心,薄凉淡漠道。
话落他没再关注蔺婉月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示意云起带云欢走吧。
“欢儿!”裴乘舟捂着自己的胸口喊云欢。
相比较上次,这次的裴郁下手轻了些,他没有昏迷,也没有吐血,还算清醒着。
裴郁下手轻也并不是心软,而是那些讨债的人就会上门,裴乘舟要清醒着面对。
一千多两银子,这个银子他不会出,且看蔺婉月和裴乘舟如何拿得出来。
云欢不在意裴乘舟的呼唤,跟着云起走出正堂。
“云欢,乘舟为了你都受伤了,你竟还要离去,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既然不爱他,当初又为何要嫁他?你这不是害他吗?”
裴乘舟虽清醒着,但身子受到了些重创,有些提不起气来。蔺婉月不想忍了,站起身道德绑架云欢。
听见蔺婉月质问她为何要下嫁之类的话时,云欢顿住了脚。
云起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去,只看见云欢垂落在身侧的手蜷缩起来,眸底翻腾起滔天恨意来。
看着恨不得将裴乘舟一刀剐了似的。
云欢死咬着后槽牙,转过身看着那对母子,唇边满是嘲讽和嗤笑。
“我当初为何要下嫁裴乘舟?这话得问裴乘舟啊!问他是怎么蓄意谋划,顶替他人,又是用了何等龌龊手段让我嫁了他?我还没有说他害了我的一生,你们倒先反过来倒打一耙,你们有何脸面说是我害了他?分明是他害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