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他知道了。
见两人这般配合,蔺婉月也不再说什么,将不安的心放下去。
那些事已经出了,且已经过了,想来以后不会再发生什么。
只可惜蔺婉月要失望了,因为新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春闱考官李大人家在春闱前两天,莫名举办了一场设宴,邀请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
说是要和大家探讨一下春闱之事,也是要安抚考生不安的心。
话虽是这般说,但众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收礼啊。
不收礼,谁会在春闱前大办宴会。
收到请帖的人家,有考生的都把厚礼准备了起来,结果冷不丁听见张鸿云张大人也会参加。
这张鸿云大人可谓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谁都敢参一本,前阵子听说还参了裴家老夫人呢。
那可是裴大将军的母亲,还是在大将军胜仗而归时参的。
可见其真是公正廉明。
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敢带厚礼,都只当是李大人和张大人联手举办这场盛宴,好杀一杀那些走歪门邪道之人。
“欢儿,李大人家的设宴,咱们总是不能空着手去,是否要备些礼?”
蔺婉月和裴乘舟都在邀请之列。
虽说蔺婉月早就送了礼,但春闱在即,她怕送礼之人太多,李大人给忘了。
可想到张大人前些日子刚参了她,心里又有些拿捏不准。
“当然要备礼,还要备份大礼。”云欢顺着蔺婉月的话说。
有了云欢这句话,蔺婉月心里踏实多了。
云欢是云家的大小姐,眼界比一般人高些,想来是可以看清局势的。
听她的准没错。
“欢儿觉得该备什么礼?”
蔺婉月这么问并不是要遵循云欢的意见,而是要云欢出这个礼。
裴郁已经把掌家权要走了,还未交到云欢手上,是自己让手下人掌管清理着。
她从中拿不到钱来,这种情况她也不敢拿。
她的体己没有多少,置换成礼物多少有点寒酸。
可不能送礼不成,反丢了面子,让李大人对乘舟不满。
“母亲不用管了,这个礼我出了。”
云欢看了眼坐在一旁丝毫不上心的裴乘舟,心下止不住冷笑,回复蔺婉月。
裴乘舟真是遇上了一个好母亲,自己做甩手掌柜,什么都交由母亲出面打理。
“好好好,如此甚好,正好母亲也不知道该送个什么礼。”
蔺婉月喜笑颜开,止不住恭维云欢。
花别人的钱,走自己的关系,真是妙啊。
“过两日就是春闱了,今日从李大人府中出来,你可要好好读些书了。”
坐上马车,蔺婉月对四仰八叉的裴乘舟叮嘱道。
蔺婉月也不想全靠送礼来换取裴乘舟的功名,还是要裴乘舟自己学点东西。
但他这个儿子什么样她也看出来了,不上心啊。
“我知道了娘。”无论别人说什么,裴乘舟都是一口应下。
什么都听,但什么都不做。
云欢掀眼瞅过对面的母子,眼底闪过玩味。
等今日过了,裴乘舟也不用读书了。
李大人的官职在京城中不算大的,监考官的名头也是现加封的,府宅并不是很大。
云欢故意来得迟,等他们到李府时,该到的人都已到齐了。
裴郁和张鸿云在上座,两人时不时轻叩首攀谈两句,唇边荡着礼貌笑意。
“裴大将军好威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