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嘛!
她以后还怎么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裴乘舟和云飞燕!
“娘亲?你怎么来了?”
云欢惊恐声飘在房间,落进云起和裴郁耳中。
刚刚还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表情顿变,闪身立马分开。
一个躲上房梁,一个窜下地。
“娘,你怎么”云起手忙脚乱藏起短刃,窄袖胡乱抹过额角汗珠,装个一本正经。
可他视线在门口屋外扫视而过,哪里有娘亲的身影。
再看云欢双手抱胸,阴恻恻瞧着他们的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被这小妮子给哄骗了。
“打啊!怎么不打了?刚才不打得挺好的吗?”
云欢双手抱胸来回踱步,藐视小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哎呦呦可是不得了,一个掌握政权的大将军,一个掌管武将的小将军,竟屈尊在我这方寸之地打个你死我活,砸这些小玩意算什么,你们有本事把这房顶掀喽。”
云欢踱步的时候碰到了被两人砸碎在地的瓷器,她一脚踢开,散落的瓷片发出刺耳声。
云欢的揶揄谁听不出来。
云起打的时候没发现,现在回扫一圈房内,一地狼藉。
裴郁讪讪从房梁下来,也是巡视过房间。
没想到他们刚才的打斗这么激烈!
云欢站在一地狼藉中,很不友善的眼神瞪着两人。
“说说吧,这一地狼藉怎么办?对外说我屋里进贼了?贼人只砸东西不偷东西?”
云起和裴郁对视一眼,达成协议,暂时歇下,等有空了再决一胜负。
“我给你置办新的。”裴郁财大气粗道。
云头赞同,“他就是那个贼人,让他给你换最好的。”
云欢的意思是让他们换新的吗?她问的是这一地狼藉谁来打扫。
若是让下人来洒扫,知道的人多了,母亲和父亲就会知道,到时询问起怎么解释?
总不能真说家里进贼了吧!
裴郁和云起渐渐明白过来,互相指着对方,“是他的错,他来打扫。”
“你们一起打扫。”云欢看了看裴郁,又看了看云起,一视同仁道。
话毕,她坐在桌前,将桌上碎屑抖落在地,涮了下茶杯,倒茶喝。
裴郁和云起对视一眼,还能说什么,只能弯腰将倒地的案桌凳子扶正,洒扫屋子。
云欢坐在桌前看着,等洒扫完屋子,且看他们还有没有力气闹腾。
这两人不愧是被人伺候长大的,哪里干过这种事,洒扫期间又摔碎了两个花瓶,还有云欢最爱的一支玉簪。
云欢捂着胸口不忍直视,那根玉簪上辈子陪她到死,没想这辈子先走一步了。
“砰!”又一声瓷器砸地碎裂的声音,云欢惊得两眼一闭。
“两位大爷轻点可好?”
打架的时候都没有砸碎那么多。
这些瓷瓶遇见这两位爷,算他们命到头了。
好不容易洒扫完房间,两人坐在桌前连灌自己好几杯茶。
云欢站起身环视一圈屋子,明明摆设都是按照原样摆的,怎么就这么丑呢!
“喝完茶赶紧回去吧,天亮了,我院中下人快来了。”
云欢也不管那些了,催促两人赶紧离开。
不管是哥哥还是裴郁,要是被人撞见在她房间留宿一夜,风言风语定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