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行。
长孙清歌紧绷的身躯才渐渐松缓下来，她靠着电梯的厢门，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才回归平静。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长孙清歌盯着楚枫问道。
楚枫微微一笑，道：“当然，我是成年人。”
说着，楚枫把手里的画卷递给长孙清歌：“送给你。”
长孙清歌看了一眼画卷，道：“我不敢要。”
“拿着吧，见面礼，我可很少送人礼物。”
楚枫强行将画卷塞入长孙清歌手里，“不用担心，这是我买的，不是抢的。”
长孙清歌不想说话，楚枫的行为跟抢有什么区别。
她也很不理解，萧老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态度？
破坏了楼外楼的规矩，不该发怒吗？
电梯到达一楼，电梯门打开。
守卫依旧站在电梯口，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楚枫走出电梯，转头道：“我要回了，你要一起吗？”
长孙清歌摇摇头，道：“今天我轮值。”
楚枫微微扬眉，长孙清歌竟然能在楼外楼轮值，能力也是不凡啊。
将楚枫送到门口，长孙清歌突然叫住他，扬了扬手里的画卷：“谢谢你的礼物，有空就来楼外楼，我请你喝茶。”
楚枫比了一个ok的手势，离开了楼外楼。
长孙清歌站在门口，手里抱着画，露出一抹恬静笑容：“还真是一个洒脱率真的男人。”
“动心了？”
身后走出来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坚毅的双眼盯着长孙清歌。
长孙清歌俏脸一沉：“滚！”
男子也不气恼，凝着眼道：“你很高兴吧，这么多年能遇上一个敢为你闯楼外楼的男人。”
“关你屁事。”长孙清歌很不客气，“你要没事就滚远点，我看着心烦。”
男人不依不饶，道：“清歌，你何必对我这么绝情，咱俩好歹也是光屁股长大的青梅竹马。”
“贺宸，你能别恶心我吗？”长孙清歌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们两家一个住城南，一个住城北，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青梅竹马了？还有，你以为去外面镀了一层金，我就会高看你一眼？纨绔子弟永远都是纨绔子弟，狗改不了吃屎。”
贺宸被骂得有点受不了，压低声音道：“我如果不是喜欢你，会这么犯贱？你态度就不能好点？”
长孙清歌哼了一声：“你好歹也是贺家少爷，给你爹你爷长点脸，我不需要舔狗。”
贺宸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道：“我不会放弃，我知道你不喜欢京都的权力斗争，一直想脱离这些条条框框的束缚，现在我没这个能力，一旦有了，我一定帮你离开这里。”
长孙清歌冷笑一声，指着电梯道：“贺宸，你要真喜欢我，去第九层，给顶层那些老东西一人一巴掌，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舔狗。”
贺宸脸色难看，眼中流露出忌惮。
这事儿他做不到。
贺宸眼神变得幽怨：“我和他不一样，我有家人，我不能拿家人的命去赌。”
“纨绔就是纨绔。”长孙清歌冷笑道：“没有贺家，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还说你没对楚枫动心！”
贺宸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你真对这疯子有好感了？”
“你这个脑子有空去医院瞧瞧，病得不轻。”长孙清歌冷冷道。
“我要是没病，会整天像条狗一样缠着你吗？”
贺宸破防了，“你就算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允许你喜欢上一个疯子。”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