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翔发现他还是高估了胡景天。
原本他以为胡景天只是个嚣张跋扈的富二代,还有点做人的底线。
但他居然绑架自己的父母,还对他们施以邪术。
估计已经是个医学意义上的真正疯子了。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胡景玫手指颤抖地指着八仙桌前的父母,咬牙切齿地问胡景天。
“我……我对他们,我……我对他们……”
一个人从一旁的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接过了胡景天含糊不清的话语:
“他这个废物能做什么,当然都是我们做的!”
除了今天刚被三哥打的鼻青脸肿的胡玉城,还有两个与他年龄相仿的中年人。
一个黑发黑髯,胡子一直垂到胸前,穿了一身黑色的唐装。
另一个穿着浅棕色的短衣小褂,理了个极短的寸头,佝偻着腰,胸前还有一摊新鲜的血迹。
他看到楚翔,立刻用手指着他尖声叫到:
“就是他,就是他毁了我的法宝!我要杀了他!”
他的声音如女人般又尖又细,说不出的凄厉,一
听就是刚刚那个假太监。
楚翔心说大哥你是不是对“法宝”这个词有什么误会,谁会随身带着一尊石狮子满世界晃?
而且,那充其量算是一个辅助术法的道具。
黑髯人是三个人中唯一一个没受任何伤的。
比起干尸一般的胡玉城和那个胸口溅血不男不女的家伙,长得就算是英俊潇洒了。
他上前一步,朝楚翔拱了拱手道:“在下天台山罗子荣,不知道友师承何处,为何要伤我的师弟?”
原来是胡玉城的师兄,帮他站场来了。
楚翔丝毫不见慌乱,坦然说道:“贵派向来喜欢夺人家产,以多欺少吗?还是你们这一代才新添的毛病?”
胡玉城低声骂道:“放屁,你个外人懂个屁,这份家产本身就应该是我的!”
胡景玫马上反驳道:“你当年品行不端,修炼邪术,是爷爷亲口说要剥夺你的继承权,如今你又带外人来企图侵夺家产,蛊惑景天,简直丧心病狂,有逆人伦!”
胡玉城又大声喝骂,说当年是胡玉海设计陷害,胡老太爷有眼
无珠如何如何。
楚翔对胡家这点陈年烂事不感兴趣,注意力始终集中在那个黑髯人的身上。
黑髯人的袖子很长,双手被完全隐藏在了袖子里。
楚翔用真君破法目看到,他的袖子里,淡淡的黑气正缓慢积聚,形成了一个小型漩涡。
“咳!”黑髯人轻咳了一声,瞬间止住了胡玉城和胡景玫之间的争论,他说道:
“你们争夺什么财产,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你找外来的修道者,伤我师弟,却是我们所万万不能容忍的,这关乎到我们一派的尊严!”
这是什么混蛋逻辑,许你师弟害人,却不许别人伤他?
楚翔没去接黑髯人的话,而是转头去问那个刚才施展腥神眼的假太监:
“这次动手把你的法宝都毁了,是不是得让胡玉城加钱?”
假太监完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复道:“那肯定啊,那肯定不是一个价钱了。”
“老二!”黑髯人怒喝道、
假太监这才意识到他上了楚翔的套,对着楚翔怒目而视。
楚翔都被他们蠢
笑了。
满嘴都是仁义和兄弟,其实想的都是利益和生意。
“妈的,敢耍老子?”假太监再也忍不住了,一甩手,祭出一柄飞刀,直奔楚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