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头此刻只剩下了生物的本能,像是被一只孤狼堵在死角的小白兔,连逃跑都做不到了。
他不停地颤抖,除了恐惧之外唯一的感官就是裤裆和大腿热潮乎乎的……
“滚!”
不知是不是错觉,楚翔所站的方向突然一阵劲风铺面,板寸头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出了楚家的门。
小弟们看老大都尿了,哪还敢造次,都捂着各自的伤处,彼此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下一刻,楚翔颓然的坐在地上。
“别坐啊……”王斌看了看离楚翔不远处,板寸头留下的‘水渍’。
“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胡景天结婚,和芊雪……”
王斌听得出来,楚翔说这话时紧紧咬着牙。
小薇薇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是真的。”
“为什么……”
王斌答不出来。
楚翔也没想从王斌那里知道答案,他是在问自己。
在监狱时,师父收他为徒前的第一句话即是问他:“可有愧于心过吗?”
通常违法的人绝大多数也有违道德人伦,在法庭上,穷凶极恶之徒会拒不认罪,但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大多数人都会为自己的背德无耻
而感到愧疚。
但楚翔却没有。
他始终认为,保护自己的爱人不受恶少骚扰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大丈夫所为,哪怕入狱之后杨芊雪一次都没有来探视他,哪怕胡景天伪造证据将他按最高的刑期关押,导致他前途尽毁,楚翔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无愧于心!”
当时的他是这样坚定的回答。
可现在,杨芊雪的种种行径几乎摧毁了他之前所坚守的阵营。
此刻,楚翔咬牙切齿,一道气流在他身边旋转……
“哇啊啊——”
突然,沙发上的楚薇薇发出了声音。
不同于普通婴儿,只见小薇薇一边试图从沙发的边缘爬下来,一边望着楚翔的方向,嘴里支支吾吾的声音连成一个奇怪的调子,像是努力在想向楚翔诉说什么。
楚翔赶紧上前抱起女婴,薇薇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还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似乎从女儿清澈的眼眸中读出了某种坚定。
楚翔一拍自己的脑门:嘿,连小薇薇都明白的道理怎么我却糊涂了?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既然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目标,有了新的要守护的人,就不该再对过往的薄情人念念不忘。
楚翔暗自发誓,他失去的,都要亲手夺回来。
当然,
他是指尊严!
至于杨芊雪,就算了吧。
情不知所起,亦不知所终,强扭的瓜不甜。
“好家伙,老太太住的这地方说不准是凶宅啊……”过了好久,王斌才敢和楚翔闲聊,他直到现在还弄不清楚是什么把刚才那伙人给‘驱赶’走了。
“别胡说八道,这是宝宅,护主。”
倒不是楚翔诚心要装,是他所掌握的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王斌未必能理解,现在还是保持神秘比较好。
“这帮家伙隔三差五就来找伯母的麻烦,怎么今儿才发了威呢?”
“这……可能是打盹儿了吧。”
楚翔蛮喜欢和王斌在一块扯淡的,在监狱里可没有这样的人情味。
“你下一步打算干嘛?咱们一块砸了胡景天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