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的西藏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早上起来,门上窗上都是厚厚的冰霜。季倾没有带特别厚的外套,所以只好多套了几件内搭。
他又差不多三天没有见过许竹山了。想起阿如拉校长的那天说的话,他猜许竹山一定是去看了贡布旦增。
上次阿如拉校长和沈清汝说取暖的事情一定不能耽误,季倾当时觉得还没什么,可进了十二月,季倾就感受到了气温的冷酷,早上醒来他捂着被子都忍不住发抖,没办法就把许竹山的被子拿过来,自己盖两层。即使这样,季倾还是感冒了。
沈清汝见季倾总是打喷嚏,就和他说“你啊,穿的太少了,没有邮寄一些厚衣服吗?”季倾打着喷嚏摇摇头“我想着还有一个月就回去了,不想麻烦,折腾着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到时候还要拿回去。”
“那你也不能冻着吧,校长说了学校今年的取暖会比以往慢一些,我现在在宿舍里捂着棉被,还要套上我的棉服。”沈清汝拿过自己的棉衣递给季倾“你先穿上吧,不然再严重了。”
季倾连忙摆手“啊欠~没事儿,姐,不用了,我中午回去再套一个毛衫就行,咳咳,再不济多吃点药。”说完季倾忍不住笑自己,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唉,你啊,这还有好几个月呢,估计很难熬,你还是得注意点,这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你就感冒了,后面怎么办?”沈清汝收回衣服,还是叮嘱季倾要照顾好自己。
季倾点点头。中午季倾回到宿舍就躺下了,他觉得头晕,身上有些疲惫,浑身发冷,于是抓过被子就睡着了。
季倾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的灯亮了,衣架上还挂着许竹山的背包。许竹山回来了?他揉了揉额头坐起来,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棉衣,应该是许竹山给他披上的。
季倾把衣服叠好,起身放到了许竹山的床上,转身正打算倒一杯水喝,许竹山推门进来,季倾回头,两个人四目相对。
“醒了?”许竹山拎着两份晚饭走进来,把饭放到桌子上,站到季倾的右边。
“嗯,醒了,倒点儿水喝。”季倾一边倒水一边问许竹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队里没事儿?”
“下午回来的,没什么事情。”许竹山把饭弄好,推给季倾一份“吃饭吧,看你好像不舒服。”
季倾接过,顺势拉了凳子坐下来。“有点感冒,没什么大事。”季倾拿起筷子,顺手指了指许竹山的床“衣服给你放床上了,谢了。”
“衣服你穿,过不了多久会更冷,”许竹山也拿了凳子坐下,“你身子这么单薄,穿厚点比较好。”说这话的许竹山并没什么情绪,似乎只是例行公事。
“不用,我有衣服。”季倾觉得麻烦就拒绝了,但许竹山停下筷子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你的衣服,处处透风,耍帅可以,但,不实用。”
季倾也看了一眼许竹山“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审美好。”
许竹山笑了一下“说正经的,衣服给你,不然一个屋檐下的,你生病了我还得天天照顾你。我这只是提前规避自己可能需要承担的额外任务。”
“啊~算盘打得不错啊,”季倾将身子侧过来,用力掐了一下许竹山的肩膀“你放心,我死了都不会麻烦你。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你喝醉生病我可是用心地照顾,没对你这么冷酷残忍。”
许竹山被季倾掐得吃痛,眉头一皱,甩掉季倾的手“是,不过你不都记在账上了,我不还是得任你摆布?”
季倾挑眉“我还以为许大队长日理万机,早就忘了我那点小恩小惠了。”
“你懂得感恩,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许竹山伸出筷子点了点季倾的碗,“这不,今天就让你吃上了热饭。赶紧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