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却还在他的身上四处乱摸,同时不忘吻上他的嘴角。
“我哪里闹了?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说着,那双小手伸向了他的皮带。
“你的身体还没好,现在不可以。”
男人按住她作乱的双手,回吻着她,饮鸩止渴般平息欲火。
他没有看见,景稚眼里逐渐射出了冰冷的寒光。
“是吗?可我记得,在我身体没彻底好的时候,也又不是没碰过我,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此时她的声音哪里还有半分魅惑?
嘲讽,冰冷,且找准了位置,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刺了下去。
全身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将他的旖念灭得一干二净。
傅承策怎么会忘?
在她流产后不久,他出于嫉妒,没有控制住自己,伤了她。
而当时的他,又是怎样对待她的?
“对不起……”
给予的伤害到底有多伤人,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人永远无法因为一两句话,就对另一个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对不起,有用吗?”景稚讥讽道,声音中也不见半分喜色:“傅承策,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将他给予在自己身上的伤害反弹回去,为什么她却一点也不开心。
看见他在痛苦,她应该开心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她现在的心里,只剩一片麻木?
“我知道。”
傅承策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侧,将人揽入自己的臂弯。
景稚从不拒绝他的亲密行为,顺势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靠着。
“那你说,你知道什么?”
小手继续在他的身上作乱,可男人再也没有了半分欲望。
“我知道,你在怨我。”
傅承策抚摸她的头顶,吻了吻她的发丝。
至少,如今他还有亲近她的机会。
“还有呢?”
纤细的手臂越过她的胸膛,与她放在他后背的手臂圈上。
“你给过我很多次机会,我却一意孤行,没有珍惜。”
不知怎的,困意又席卷而来。
景稚闭上眼,许久没有说话。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好像已经睡着了。
傅承策缓缓将人放在床上。
“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想,只要她能原谅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傅承策……”
女人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男人低头,却见她双目清明,眼里却没有多少光亮。
“傅承策……”
她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傅承策想起,她似乎只有在很无助的时候,才会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上一次这样,是什么时候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又这样叫了多少回?
景稚一字一句说:“傅承策,我恨你。”
恨他放弃过她,恨他没有保护好她,恨他对她说了太多伤人的话。
“我知道。”
傅承策在床边蹲下,握紧她的双手,自己竟也红了眼眶。
我恨你。
有多少委屈,都凝结在了这三个字中?
景稚又接着说。
“傅承策,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