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男人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觉得好笑。
“怎么了?去接未婚妻下班,不是未婚夫应该做的吗?对一个无辜下属生气,这就是傅总的作风?”
景稚发现,自己越来越平静了,在面对傅承策相关的事情上。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或者……当失望积攒到一定程度,也不会再有期待了。
傅承策两点都做到了,且让她必须留在他身边。
“你知道我的想法。”
男人带着一身煞气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语气强硬:“我说过,我不会和她结婚,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信不信你,重要吗?”
女人冰冷的模样,似乎更有诱惑力,像吐着红信子的蛇,趁猎物沉醉之时,咬破他的喉咙。
如果说,以前的景稚是温顺的小白兔,现在的她就是看上去无害的蛇。
如今的她,更有吸引力。
更让他上瘾。
“你必须信我。”
手掌拖着她的下巴,指尖挠动,像对待小猫一样。
女人也确实像小猫一样,温顺地蹭着他的手指,看上去十分听话。
如果忽略她眼里的冰冷。
“我信你,可你不信我。”
景稚将人轻轻推开:“只因我在你眼里不听话,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比如今天的事。”
傅承策哑然。
“在你要求别人的同时,能不能先要求一下你自己?”
景稚站起来,扬起下巴。
她足足比他矮一个头,就连看着他,都必须仰视着。
两人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也就注定,两人无法像普通人那样交往下去。
很明显,傅承策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先回去吧。”
男人避开了她的质问:“消息已经封锁,此事就此作罢。”
景稚轻笑,没有说话。
她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晚饭后,景稚照常研究技术,她已经开始尝试破解南辙给自己电脑设的防护。
她没有注意到,本已经消失的流言,又在网上开始散播。
直到傅承策闯进来,看到她电脑上流动的代码,表情由着急变为震惊,最后只剩愤怒。
“好一个自导自演!”
男人冷笑着走进,盯着电脑上的代码良久,捏住女人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把我耍得团团转很好玩?”
景稚将人狠狠推开:“你发什么疯?!”
看样子,他是误会了什么。
“呵!还在狡辩。”傅承策将人压在桌边,危险的气息将人包裹:“你将自己是私生女的消息散播出去,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又在消息被压下后,继续散播,不就是想让我对你愧疚吗?景稚,你好手段,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竟没发现你是如此心机深重之人。”
啪!
景稚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人推开后,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
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什么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利用,爱慕……都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