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是为了更好地掌控自己,还是真的对南珠失望了?
“我担不起南家人的名头。”景稚话语里带着不满:“从出生到现在,您也从没有把我当成南家人过,现在跟我说这些,就算我答应你,你敢信吗?”
她不信南辙会那么好心。
可若直接拒绝,她表现得未免太过针锋相对。
与最初回来时的情况不同。
起初她只是迫于傅承策的压力,回到南家,想凭一己之力行动,因而很多时候与南家对着干。
现在……
景稚眨了眨眼:“而且,傅承策他也未必愿意娶我。”
明面上对着干,不是明智的做法。
她完全可以将自己伪装好,在打入南氏内部后,再给他们重重一击。
“你会认清形势的。”南辙说得云淡风轻:“不管我们以前对你做了什么,你身上始终流着南家的血,我们始终是你的亲人。”
亲人……
景稚很想笑。
“您说的对,母亲已经不在了,如今我在这世上的亲人,只有你们了。”
她扯起嘴角,笑得有些苍凉。
这种时候知道拿血缘牵制她了。
如果她背后的人不是傅承策,南辙哪里会多看她一眼?
家不是家,亲人非亲人……
“你明白就好。”
她这副样子在南辙看来就是示弱。
“至于傅承策,你不用担心,只好你愿意,我就能想办法让他答应,而且对象是你的话,他不会不愿意的。”
南辙说着,突然笑了,显然有什么取悦了他。
他越是这样,景稚越是心慌。
总觉得他在密谋着什么,是她和傅承策都预知不到的事。
“让我先考虑考虑,不过这件事,南珠是不会答应的。”
要是知道南辙有意调换未婚妻,南珠现在就会拿四十米的大刀砍死她。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这段时间,你就在南氏工作吧。”
对此,南辙早就安排好了:“你名声不好,进公司后只能从最底层的职员做起,能做到什么地步,就要看你自己了。”
景稚一一应下,回了自己的卧房。
今日的谈话,她思考了很久。
南辙这样做,无疑是把自己当棋子了,可是,用自己这样一个不确定的人对他有什么好处?又对南氏有什么益处?
思来想去,她唯一的作用就是牵制傅承策。
景稚想着想着就笑了,只是那笑容里藏着莫大的悲伤。
大家是不是太高估她在傅承策心里的位置了?
她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
同时,南珠在卧室里久久平静不下来,甚至越发烦躁。
南夫人叨叨个不停,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沉住气,你是注定要嫁给傅承策的的人,你跟她一个野丫头置什么气?”
“你以前不是挺沉得住气的吗?怎么自从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后,你就总做些蠢事?”
南珠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排桌子站起,吼道:“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道景稚会留在承策身边七年!现在景稚离开了傅氏,可承策还是总帮她!”
景稚刚到公司的时候,她其实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能让总裁感兴趣的女人很多,可真正能留在他身边的,寥寥无几。
可景稚这个无家可归的人竟然是其中之一。
“帮了又怎样?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