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却是眯起眼睛。
南老夫人要回来了?
她还觉得奇怪,怎么回南家后,都没见过她。
想起当年她做过的事,景稚眼里的恨意怎样都掩饰不住。
南家她最恨的人,除了南珠,就是南老夫人。
南老夫人让她体会到了世界上毫无下限的恶。
“闭嘴!给你钱行了吧!”
管家给了一张银行卡:“密码和之前一样。”
门外逐渐没了动静,有一个计划逐渐在景稚脑中成型。
不如,在南老夫人回来后,送她一份大礼吧。
晚上,南家人陆陆续续回来了,景稚才从屋里出来,看见了在沙发上坐着抽烟的南昀。
他似乎很疲惫,连她走到沙发旁了都没有发现。
“父亲。”
声音很轻很温柔,如一片羽毛,扫过南昀烦闷的心。
他少有地回头,看向这个被自己忽略多年的女儿。
妻子精神状态不稳定,无法为他繁衍后代,如此看来,景稚确实是他唯一的女儿。
他对她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当年如果不是她的存在,他又怎么会失去竞争南氏继承人的资格?
“没事就回屋待着,别给我惹事。”南昀掐灭烟头:“如果不是大哥让我带你回来,你以为你能站在这?”
景稚没有动,只是温顺地抚着沙发蹲下:“父亲,我没有想惹事,我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你能来我房间一趟吗?”
她长得很美,褪去锋芒的样子惹人怜爱,就连南昀的怒火也消失了大半。
“来我房间吧。”
她长得和她母亲不像,看着也没那么恶心了。
南昀带着景稚进了屋,南夫人刚好从书房走出来。
“珠儿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关她那么多天?!”
“还是说,景稚其实是你女儿!”
砰!
书房门被狠狠关上,南夫人气得又敲了几下门,没有回应,只能离开。
现在南辙不允许对景稚不好,甚至还要给她收拾出一间公主房出来。
凭什么!
当年他们那样对景稚,这女人怎么可能不嫉恨?
现在她回来了,还是南辙把人接回来的,也不知道这女人使了什么手段。
南夫人思考,该怎么把她处理掉。
“我知道父亲在想什么。”
景稚声音很小,三米外的人听不清她说的内容,门外的南夫人更没有察觉。
“我的存在,让父亲您失去了掌权南氏的机会。”
她直视南昀,果然看见对方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机开始打量她。
“你什么意思?”
景稚故作思索,似乎犹豫了很久才道:“父亲,难道您就没有想过,母亲当年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不是巧合。”
“不管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她生下了你。”南昀冷冷道:“让我错失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