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刚刚泼水那位,此时的南珠听上去已经柔和多了。
“承策,这次的事情我就装作不知道,你那个秘书,我听说她拿业绩的方式就是陪人喝酒,脏死了!对了,我舅舅家新开了一家度假山庄,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吧……”
景稚静静听着,面上泛不起一丝波澜。
在门外听到别人议论自己的黄谣,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
起初景稚还会伤心,但如今的她,已经完全接受了外人对她的风言风语。
过了好一会儿,南珠才从里面出来。
此时的南珠显然心情不错,或许是傅承策答应了她什么好处。
见到景稚时,她没再刁难,只是丢了个车钥匙过来。
“今晚我要带承策和我几个朋友吃顿饭,你给我当司机。”
景稚没接,亲眼看着那钥匙掉在距离自己脚边一段距离的地方。
她恭敬开口,“为南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但我是傅总的秘书,有什么指示,该是傅总亲自下达给我。”
南珠面色一顿,语气古怪起来,“景稚,你还真是知道怎么说话最让人恶心。”
南珠抱着双臂,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我和承策下个月订婚,我就是傅家的女主人,至于你,不过是理所当然应该被我使唤的一条狗罢了。”
南珠话说得难听,景稚倒是照单全收。
等到人发泄完了,她这才弯腰捡起车钥匙,将其和整理好的文件一起放到傅承策桌上。
“这是上周的报告,以及城郊地皮开发的竞标计划书,需要您亲自签字的,是上面前三份。”
景稚一板一眼说着,身上的干练味道让人觉得她大概是最讨厌酒局的能力派。
傅承策面无表情听着,等到她说完,这才目光下移,看到景稚脖子上的红痕。
他冷不丁开口,“昨晚掐疼了?”
景稚摇摇头,“没有。”
傅承策盯着她,开口道,“阿珠从小就是家里的公主,被宠坏了,她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我补偿你。”
这么多年来,傅承策的手段一向如此。
用钱,处理所有的事情。
景稚没那么不识抬举,她勾唇一笑,“傅总费心了。”
瞧见景稚这幅样子,傅承策只觉得自己的安慰多此一举,他淡淡开口,“今晚你开车,小费我会马上打到你卡上。”
纵然在南珠面前景稚受尽委屈,听到这话,景稚还是由衷表达出了乐意的意思。
傅承策一向出手阔绰,她没必要跟钱过不去,何况还是一笔不错的数字。
眼看着女人扭着小腰离开办公室,傅承策原本平静的眸子终于波涛汹涌起来,接着发了一条信息给特助李星文。
“查一下景秘书最近的准确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