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面无表情，只是冷眼看着他。
后方杨龙啸发出一声痛苦低吼。
杨红昭却是凄艳一笑。
随后起刀，将她的脖颈划破，血溅一地。
让周围原本雪白的地面，瞬间嫣红。
她一声未吭，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杨家有杨家的血性！
以及该有的体面！
她不是蠢货，已经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已经天理难容，横竖都是一死，无人保得住她，不如痛快一点，保留体面。
“啊！”
杨龙啸发出一声痛苦大吼，他眼中含泪，只有悔没有恨。
数息后，他朝着王圣重重跪下，“养不教父之过，红昭今日会犯下如此巨大错误，责任全都在我身上，杨龙啸愿意一死，求得先生原谅，不要迁怒杨家。”
说完，他朝着王圣又磕头。
掷地有声。
王圣目光平静，只是淡淡回应了一个，“好。”
“多谢。”
杨龙啸如释重负，然后在地上跪着走到杨红昭尸体旁将她抱入怀中，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怜爱，“红昭莫怕，为父来陪你了。”
砰！
杨龙啸抬起另一只手拍在额前，将自己脑内震碎，立马七窍流血而死。
现场死寂。
跟随而来的
三位全都闭上眼睛默默叹息，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犯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杨家也休想例外。
黄成详也唯有叹息，前面他已经提过醒了，奈何杨龙啸未曾领会。
明明自己心中也察觉到了，可还是不愿意相信，最终偏要一意孤行，最终搞成这样局面。
“这是第二次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王圣看了剩下的三位杨家人一眼，淡淡道。
三人全都感到毛骨悚然，一而再，可以容忍。
再而三的话，那他们杨家的灭顶之灾恐怕真的就要来了！
不敢多言，应过一声之后便马上戴上杨龙啸父女尸体仓皇离开。
艾恩的尸体也被一并带走。
风雪似乎又微微变大了，将空气中和地面都血迹全都掩埋了过去，似乎前面这里什么也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切归于平静。
纪元灵出手玉手轻轻触碰，一片片雪花飘落她的手中，这种景色是她以往都不曾经历的，不由眼神痴了。
雪呀。
多么圣洁。
便是肮脏的鲜血也无法令其改变颜色。
“黄院长，多有讨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面。”
见差不多了，王圣准备和
黄成详辞行。
黄成详微微一笑，“小友，前路凶险，切记当心。”
“记下了。”
风起，两人迅速消失在这片天空。
黄成详负手而立，目光眺望，长须在风雪中飘逸。
————
天羽门。
两位门主的惨死，周王族坐镇强者也被斩杀，这对于天羽门来说，无异于重创。
从前日开始，已经有无数弟子退出天羽门，察觉到危机。
而昨天，杨家更是传来消息，全面撤出天羽门，同时带走了将近三千弟子，以及数位长老，令得天羽门上下一片人心惶惶，离心离德。
天羽门现在全靠几位大宗师长老撑着，可根本就掌控不住全局。
“齐长老，大事不妙，杨家也撤出天羽门，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