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道:“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若你祖父在场,凭借这一身功德,我自会敬他三分,可你一个靠着长辈荣耀而自身毫无作为的后生,怎敢拿长辈用命换来的功德压人?”
“我王圣,十年修道,现已人间无敌!你又有什么非凡成就,拿出来同我一比,我很想看看,镇北天王的后代,究竟是青出于蓝,还是酒囊饭袋一枚?”
“若是前者,今晚,我可以不同你计较。若是后者,我不介意,代替你爷爷,管教管教你。”
轰!
这话一出,全场瑟瑟。
不是被王圣霸气的口吻吓到。
而是被他这作死的语气震撼到面无人色。
他,不但敢亵渎镇北天王此等人物,更还敢扬言要替镇北天王管教管教后辈?
这是要把天捅破的节奏啊!
虹姐险些将银牙咬碎,这该死的家伙!
可是,王圣这一句话,又精准的刺透了她的内心。
她看似光鲜亮丽,祖辈荣誉无双,谁人见了都得敬让三分。
可二十多年,她都是生长在荣誉与呵护之中,自然也不需要为生计奔波。
所以靠着祖辈功德,她就已经站在了巅峰,哪里还需要自己去拼搏。
谁人又敢说她不是?
但现在,她面对
的是王圣。
纵然他夸下这人间无敌的海口让她不屑。
可三十岁不到的大宗师,又岂能是她一个靠着祖辈功德,而自身毫无作为的二代可以亵渎看轻?
他们之间,刨除家族荣誉,就是云泥之别。
即便加上家族,也不见得就能胜过一位大宗师!
别说大宗师。
就算是宗师,她也没资格!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如此人物,就算是镇北天王见了,也断然没有去得罪去怠慢的道理!
而这么肤浅的一个道理。
她这种活在荣誉中,活在虚荣中的二代,却根本不懂!
“你,你——”
虹姐气到吐气不畅,娇躯发颤。
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王圣向前一步。
包厢雷鸣,精装玉修的地面支离破碎。
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墙壁龟裂,无数桌椅更是化作齑粉。
这一步踏出。
便是天人之别!
虹姐花容失色,别看大宗师和宗师只是一字之差。
可其中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王圣这一步,更加粉碎了她心中的骄傲与仰仗。
“把你的人叫出来,机会我只给一次。”
就在整个包厢都将化为一片废墟时,两道苍老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虹姐身旁
。
两人出现后,房中崩塌的迹象这才缓缓停下,虹姐也从刚刚的失神中惊醒过来,低呼,“迁老,祥老。”
“小姐,你冲动了。”
两位老者现身后,就对虹姐轻轻摇头。
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大宗师,这是何等逆天势力才能培养出来的妖孽?
就算没有背景势力,光靠这天赋,未来成就,谁敢小觑?
甚至不谈未来,就是现在,也已难寻敌手!
大宗师,这等实力,已经代表着无论去到那方,都需受到上宾招待的礼数,就算是镇北天王,也不会怠慢。
而她居然在知道王圣是大宗师后,还想借镇北天王之名义,逼迫对方跪下。
宗师都不可辱,一怒血溅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