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为了一个外人，居然当面给自己撒娇，求情了。
林承舟瞥了眼江凡，心道，虽然家主许可了这段婚事，但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等会鉴赏的时候下个套，削削他的蛮劲。
居然敢指甲扣画，真是无知者无畏。
林承舟摇摇头，正要说话。
没想到江凡却抢先开口，笑道：“林老前辈，规矩是规矩，不过今天能不能破例一回，让我先鉴赏一番。”
林承舟一愣，“你真懂鉴赏？”
江凡淡淡一笑。
这幅古画作假做的太逼真，要是不是他学了问世九道，而是只简单学了点古董知识，怕是也分辨不出。
而之所以抢先站出来，便是担心让林承舟之后尴尬。
“好啊，你来说说，我这幅侍女蹴鞠图怎么样？”
“先说好，不许再……再扣我的画！”
裴新鹏咬牙切齿道。
“我觉得，不咋滴。”
江凡直接给了三个字。
裴新鹏等了几秒，将江凡没有再开口，捧腹笑道：“完了？你这也叫鉴赏，哈哈，真是笑死我。”
一直沉默的祝山岳和林承舟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林墨砚也没想到江凡开口只有这一句，就算是不懂鉴赏的她也知道，一副古画，也要从作者，年代，
神韵各处都赞叹一番。
“咳，咳，江凡，你再多说说。”林墨砚拼命用眼神示意。
江凡却坦然道：“这是一副假画，‘不咋滴’三个字已经算是最高的评价了。”
“啊？！”
林墨砚瞪大了眼睛。
李承舟和祝山岳也楞了。
裴新鹏怒道：“你放屁，我这幅画花了二十万，你说它是假的？”
“这世上的古玩从来不看买家花了多少就值多少钱，而是看能卖出去。”
江凡哂笑一声，指责客厅外鹅卵石小道，说道：“不然，我从这台阶下捡一块鹅卵石，卖给二十万，你要不要？”
“你……”
裴新鹏顿时哑口无言。
江凡说的都是收藏界的一些基本规则，身为爱收藏古玩的教授，他要是连这个都反驳，那就是蠢货，会被同行嘲讽到死。
好在，裴新鹏知道自己还没输。
裴新鹏讥笑的看了眼江凡，随后整理了下衣衫，恭敬道：“祝老，林老，二位帮我鉴定一下，这古画是真是假？”
祝山岳和林承舟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林墨砚也紧张的看着他们。
很快，祝山岳便得出结论：
“老夫觉得这幅侍女蹴鞠图，无论从神韵，笔墨，纸张材质来看，都是北宋名家的真迹无疑。”
林承舟看了眼孙女，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林墨砚眼神一暗。
裴新鹏得意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江凡的脸色依旧平静，“纸质可以做旧，至于笔墨和神韵……，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了，通过计算机模拟一下，什么都画得出来！”
“这……”
祝山岳犹豫了。
高科技这种东西，只有年轻人玩得转。
他们这些老古董靠的是丰富的经验和无数次栽倒坑里培养出来的第六感。
裴新鹏不屑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哪有用高科技这类词来鉴赏古画的？！”
江凡扯了扯嘴角，“不想用高科技辩经？也行，有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方法？”
裴新鹏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