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你胡说什么呢你,我们家昊子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娶你家闺女了,你就这么关心他!”
几人一听,这小寡妇居然还学会还嘴了,当即都是意外的对视了一眼,接着就更大胆的笑了两声。
“哟,你家昊子,喊的可真亲啊?”
“真不是我说你,整天你家
昊子,你家昊子这会儿在哪呢?他要真把你当自家人,咋能大热天的让你一个人下地?”
“叫我看啊,他就是这些年对你腻歪了吧,这病才刚好,就丢你一个人跑了。”
“亏你还在这说他有多好呢!”
几个妇女仗着人多,你一嘴我一嘴的,根本没把沈香玲 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寡妇放在眼里。
那模样,虽算不是嚣张,但是话却很伤人。
沈香玲气恼道:“少在那搅舌头!就说我家昊子怎么着了?以为昊子跟你们家那些男人一个样吗?有胳膊有腿的,整天游手好闲,连个地都不下,就知道吸烟喝酒打麻将!”
“告诉你,昊子昨天一下午就打了五只山鸡,好几个兔子,现在就是上镇子上卖去了!”
“叫你家男人去上山一趟试试,连个山鸡毛都抓不住,连个兔子腿都看不见!”
她也是气急了,仿佛是要把这么多年的气,一下子给发泄出来,直接像是泡泡机那样,吐了一堆话,直接把几个女人给干懵了。
她们哪里会想到,平日里被调笑了,也不敢吭一声的沈香玲,居然会变得这么泼辣!
几个妇女便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诧异地看了看沈香玲,还以为是认错了人!
但她们做长舌妇这么些年了,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认栽服软的,当即就是把锄头往边上一拄,一手掐着腰,瞬间就开启了战斗模式。
“沈香玲,你今天吃枪药了是吧!”
“呵,我是看出来了!难怪今天说话这么硬气,原来是‘你家’昊子打到几只野鸡几只兔子了?”
“切!那才值几个钱?就把你得瑟成这个样子!”
“不是说到镇子上卖去了吗?怎么都过了晌了,集上的人早回家吃饭去了吧,这都没回来,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没卖出去吧?”
“呵,不就是几只山货吗,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是全都卖了,能值几个钱?一千块钱
撑死了!”
“就是!踩了回狗屎运而已,就飘了?别说卖不出去了,就算全卖光了,也就千把块钱!
再看看我们当家的,在外面大城市给人盖房子,一个月能赚四千多块呢!”
“谁说不是呢,我儿子在镇上给人当保安,一个月还两千多呢,我也没整跟你这样,能的都奓[zhà]毛了。”
不得不说,这些妇女发作起来,那真就是战斗机,几个人一人说一句,就把沈香玲的声音给淹没了。
沈香玲气得脸色通红,可她一直都是个温柔性子,怎么能骂得过这些“身经百战”的妇女?
看着几个人掐着腰,一副不饶人的样子,她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委屈的咬着嘴唇,仰着头,就是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让流下来。
她才不会在这些长舌妇面前流泪!
只是心里的委屈,又排山倒海一样的袭来,身子不由的颤抖着,握紧了拳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心想着,要是昊子在就好了。
只要昊子在家,哪怕是像这半年里都傻着的时候,这些人也不敢当着面跟她说浑话。否则,昊子绝对会拿起锄头追他们几块地才肯罢休。
她想着这些,下意识地往村口瞟了一眼,看着空荡荡的路口,她心里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