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文冲把玩着墨绿净瓶,脸色一转,向旁边同行的夜盛山有意询问道。
“呵呵文冲,春秋上人不找夜族麻烦自然想从别的地方出一口恶气,观此瓶一股恶气濛濛滋生,还是不要顺其意,用其毒。”
见夜盛山正色言明,点出心思,夜文冲玩味一笑多看了他一眼,又好奇求解。
“那你说,春秋上人为何还把解药也给了我们?”夜文冲反手拿出一个白色玉瓶。
“他是将此事摘的清楚,杀人与救人皆是我们一念之间,与他无关,文冲,此去古家不可偏听春秋上人一面之词,否则酿成大祸反损我夜族威信啊。”夜盛山好言相劝。
“一个古家能有什么大祸,盛山,我才是主事之人,你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夜文冲冷言冷语,暗中偷摸了下乾坤袋很是满意,拿着两个瓶子摇晃出神,映出了一面黑一面白的脸庞,心中有了决断。
不一会,两人为首走到古家区域,远远看去已有人影站成一排等待着,夜文冲挑眉一哼,率先独自前去,夜盛山随即跟上。
“夜族长老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古家已经备好灵茶待二位品鉴,请到里面一叙。”
古破姿态放的极低,躬身相迎,夜文冲甚是满意,点了点头由他带领往里去了。
古破沿路介绍着古家情况,话里话外皆在暗示可以用家产赔罪息事宁人,可夜文冲那里看的上这点苍蝇肉,春秋上人给的远比这多,一路上他兴致缺缺,敷衍回应着。
“古家瘦小,难有话语,这人今天不是来求证事实,是要逼我交人!夜族的脸面恐怕只有以死明志了,小钰…为父…啊…”
古破心中伤恸,还是挤着笑脸将夜文冲送入主座,亲自为他沏上灵茶,在一旁有的没的聊,故意大声吩咐下人把古钰唤来。
这一坐就是半晌,茶水倒是没断过。
“古家古钰呢?还不速速出来!”夜文冲端起茶又品一口等得不耐烦,有些怒气。
这时,前去的下人出现对古破一拜说了几句,古破神色大变,老泪纵横哭丧着。
“夜长老,实不相瞒,古钰自从昨日回来六神无主,将自己锁在房中不出,刚才派人去看,小女她已一病不起,心衰气竭。”
“既如此,那我们便不好…”
“哎…盛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事不是由他一人说了算,既然时日无多,那便抬出来吧,我想看看此女的绰约风姿。”
夜文冲打断了夜盛山之言,盯着古破将“风姿绰约”这四个字尖声说着,在加这一番无礼说辞,古破登时被气出了脑瘀血。
“你!欺人太甚!哇啊啊!”
啪砰砰砰!刺啦一声,一个茶杯在地上碎成了渣滓,里面那朵灵花格外的鲜红。
“古家主,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古钰自裁,此事夜族不在追究,否则,哼…”
夜文冲站了起来,无视古破神色与古家人怒目圆瞪,拿过其他茶杯给自己添满。
“你只有这最后一杯茶的时间…”
此话一出,古家人真气暴动就想动手将眼前之人赶出家门,古破使着眼色袖中抬手阻止,刚想开口,一道倩影从屏风后出。
“你们夜族当真不分青红皂白,非要逼迫一个小女孩认错抵命,她才是受害者,夜寻人呢,怎么不见他来!?是怕丢脸吗?”
来者正是羽澜,她实在是忍不了夜文冲这咄咄逼人的嘴脸,见夜寻半天不来,俏脸寒意更甚,目光直视着夜文冲反问道。
“你是何人,竟敢管夜族之事?”夜文冲见她容貌极美,气质清冷无惧,上衣绣了个药葫芦,心中有了猜测,大声问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