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鸿转眼回忆,看着慌乱的杨永信有些可惜又有些恼火,事到如今夜寻已然昏迷不醒,这老家伙贼心不死还想过来瞎猫碰上死耗子,还嫌小夜寻的症状不够严重吗?
“哎,封安,老夫知你救人心切,但你可知这人是谁?当年杨永信一事你应该还记忆犹新吧,此法不可。”夜飞鸿一手拎起杨永信投掷到屋前的门柱下,对着夜封安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此时冷风席卷过庭院而落叶纷飞,头晕眼花的杨永信被风一激凛凛颤抖,眨巴眼见气氛颇有些不对,也暂且忍下刚才的疼痛,闷哼几下不为所动。
这时三人又沉默了片刻,当杨永信还在庆幸自己大难不死之时,夜封安突然发声:“长老,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行此法,杨永信虽说名不副实,但那暗藏的天道之力想必您察觉到了,若以他所言之法,大有可能激发夜寻神识,从而苏醒过来,机不可失。”
“哎,其中变数太多!”夜飞鸿悲道。
“额,在下也觉得不行,不行…”杨永信听出了夜封安的意图,想着夜寻人虽躺着但还是活的,要是一折腾别搞的彻底熄火了,得不偿失,当年的信心全都被自己否定。
顿时两股眼神迫近,沉默打击,杨永信闭口不言,眼观鼻,鼻观心,装的入神。
夜封安拱手深拜,盯着地上的杨永信咬牙道:“以我,长老之力,甚至三长老闭关之前也来探查过,护住夜寻神识的那道银光神秘莫测,恐天下无人能识,刚所见这人所用之法,已然看到了破局的机会,难道您想夜寻在这沉睡一辈子吗?那样我在前往下次远征时还有何颜面去见生死未卜的夜沉啊!”
北冥极深,细数来,远征者无人能还,皆客死不毛之地,咚咚的鹅雪落地,覆盖着不知多少人的尸骨,呼呼的风吹着,也不知是多少人的悲呜共鸣,是说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待夜沉横扫战场,回首望去…散落残阳的血色,将大地染的像鸡血石一般。
夜飞鸿远凝片刻,是像感受到了一股思绪流转,眼神瞬间汇聚,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便询问道:“杨永信杨大师,当年既然已吃到苦头,隐姓埋名,为何还要重出江湖,偏偏跑到这了,如此巧合,说!你意欲何为?”
“不不,我并无他意,世界那么大,只是想再出看看,碰巧来这…真是碰巧…”杨永信被吓了一跳,连忙狡辩,但声音渐弱,到后面已经气若游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此刻的夜封安也不是傻子,看出来一些端倪,与夜飞鸿交换一下眼神,单手聚气以无形之力将杨永信牢牢困住,压迫着他从地上腾空而起,双手双脚挣扎不着边际。
“你说还是不说!?”夜封安怒道。
“呜…啊…咳咳…我说…放手…”杨永信脸色已经变的铁青,拼尽最后力气咬字道。
夜封安撤出力道,只听啪的一声,杨永信直直落地,没有缓冲,老年身子骨疼的嗷嗷乱叫,像是要散架了,半天支棱不起来。
果然有些人吃硬不吃软,待神智恢复了清明,立马俯首在地,急道:“饶命!在下当年事后早已隐居别地,平常也是靠点坑蒙拐骗勉强度日,再也未行那雷激神魂之法…”
说到这,杨永信满眼怀念,不过又落寞起来,唏嘘道:“如此机缘,却被我白白浪费掉了,后来再想用用,根本不听使唤…”
两人听到这纳闷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过来淌这趟浑水呢?还想糊弄鬼呢…
杨永信瞧上一眼接着讲道:“在下记得前不久正在行骗…额,正在算命,突然心头有一丝波动,见极远处冲出了一道银光,问向旁人,都说未曾看见,但那股天道似启封了一般,不过我摇摇头,以为是幻觉罢了…”
“银光!?难道说?那后来呢!”夜封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