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九尾圣狐,生来便有魅惑众生的魅术,他们幼时无法控制魅术,需要通过化妆掩饰容貌,以此抵消魅术,而品阶越高的九尾狐,所散发的魅术就越高,所需要画的妆就要越丑。”
阿云的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骄傲,“而我的儿子,是九尾狐当中品阶最高的。”
她的语气又低落了下去,眼中有着浓到化不开的忧伤,“若是他生在青丘,会被所有的灵兽拥护,膜拜。可他生在五大宗,村民愚昧,把他当做异端怪物。”
陆折枝问,“为何不回青丘?”
阿云低头,“我回不去,那里不欢迎我。”
她看向陆折枝,“陆姑娘,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我不答应,你活着自己去实现。”陆折枝摇摇头。
阿云苦笑,“陆姑娘,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儿子杀了那些村民吗?”
“为什么?”陆折枝确实好奇。
“因为,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阿云神情平淡,无喜无悲,“当初我身受重伤,法力尽失,生下他后,更是身体虚弱,没有奶水,他喝的是王婆婆他们的奶水,刚来的那几年,我什么也不会做,也没有钱,是村民为我搭起了草屋,我抱着他,从村头吃到村尾,才将他养活。”
陆折枝讶然,没想到这么讨厌的一群刁民,当初竟然也有如此善良的一面,“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共患难容易,同富贵难吧。”
“是啊,终究是钱帛动人心。”阿云轻叹,“如今,也是了结这一切的时候了。一切因我而起,因我而结束。”
她低头将脖颈伸向陆折枝,也等于将兽类最危险的动脉伸向了别人,这是兽族的最高礼仪,表示对那人完全的信赖,“愿君成全。”
可惜陆折枝不知道,她只是听话地摸向阿白的脖颈,是不同于空空的软软的绒毛,好蓬松。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不必,这是最好的结果。”阿云看向陆折枝,“村中槐树底下,有我留给小脑的东西。麻烦陆姑娘转达给他。”
她认真看向陆折枝,“陆姑娘,我可以向你提一个过分的要求吗?”
“什么要求?”陆折枝是个将死之人,她本该直接拒绝,可是看着阿云,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可以替我,保护梅骰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