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陆折枝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树根上,“这儿晚上怎么这么冷。”
她又累又饿又冷,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但怕饿死冻死属于自杀,只能强行掐自己大腿,保持清醒。
这么冷,若是睡着了,可真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再也醒不来了。
突然,阴风平地刮起,月光时明时暗,幽幽的诡笑声由远及近,让人汗毛倒竖。
“谁?”
陆折枝欣喜抬眸,是人是鬼,只要能杀她就行,她快冻死了。
一个女人。
她周身围绕着浓重的黑气,长发挡在脸前,根本看不清她的脸,陆折枝眼尖,看到了她身上红白花纹的棉袄。
“桀桀”,女人发出怪笑声。
凄厉的叫声响彻在整个空荡的街道,阴风阵阵吹过,寒鸦惊起,树影婆娑,如万千鬼影浮动。
女人等待着这个人害怕尖叫,然后将她吞吃入腹。
陆折枝发现这女人离得越近,她就越冷,怒吼一声,“你身上有冷气,离我远点,”
女人噎住,她竟然不害怕。
女人将脸紧紧贴在陆折枝脸上,让她好好看清楚这张脸。看到她这张脸的,就没人能够不吓晕过去。
这是一张只剩下骷髅的脸,没有皮和肉,两个眼珠子在眼眶晃悠,她张开嘴,露出只有尖牙,没有舌头的嘴,
发出“桀桀”的叫声。
不就是骨架吗?
她大学时见得多了。
刺骨的寒冷钻入体内,陆折枝一把将人推开,“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离我远点。”
女人一屁股摔在地上,摔懵了。
被女人靠近的身体开始剧烈打寒战,陆折枝明显感觉更冷了。她生气道,“长的丑就算了,靠我那么近干什么,还有你这个长相大晚上出来,会吓到小朋友的,素质呢。”
女人开口想要辩解,她一个吃人的怪物要什么素质,但只能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笑,你还笑,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对了,你是人是鬼?”
“桀桀。”(是人)。女人一呆,她咋回答了。
“是鬼啊。”陆折枝松了口气,一把薅过来她的棉袄,披在自己身上,“你是鬼又不怕冻,这棉袄借我用用,等我有钱了给你买点纸钱烧过去,对了,你叫啥名字,我记一下,不要烧错人了。”
“桀桀。”(阿云)。
“小白啊,咱们要一心向善,以后才能投个好胎,不能像我前世那样,经常不给老奶奶让座,才会遭遇中了彩票却穿书的倒霉事。”
阿云,“……”
“小白你怎么沉默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对,我和你说,虽然我年纪比你小,但是我理论知识丰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懂的少,要听劝。”陆折枝披上棉袍暖和少许,靠和小白聊天来保持清醒。
虽然她俩人鬼殊途,但是只要愿意交流,还是能很愉快嘛。
阿云的话被曲解,她很生气,生气使她身上黑气暴涨,就要抓向陆折枝胸口。
陆折枝高兴,终于忍不了要杀她了,她不放心,制止道,“先等会。”
阿云听话停手,转而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
陆折枝嘱咐空空,“空空,等会儿你别出手,娘亲自有办法对付她。”
空空点头,“好哒。”
阿云恼怒,阴风吹起阿云的发,她五指成爪,朝陆折枝的心脏抓去。
这么容易就能死了吗?陆折枝回想起这两天的遭遇,还是不太放心,她大喝,“再等会儿。”
阿云被吓得一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