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什么东西带走，大小姐打过招呼了，不允许你偷拿姜家的东西。”
“这是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你哪里来的钱买材料？陈夫人，你最好还是放下，别让我们难做。”
陈香菱垂下睫毛，妥协的将盒子塞回了冰箱。
“我只拿一块。”
佣人冷哼一声，这才没管。
陈香菱把其中一块月饼拿出来，走到姜鲤的面前，放进她的手里。
“中秋要到了，这是我做的冰皮月饼，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拿回去吃吧。”
姜鲤垂在一侧的手死死的攥着，快要攥出血迹。
她沉默了一分钟，才哑声说：“妈，要不你和姜叔叔离婚吧”
在姜家这么多年，连佣人都对她是这种态度，她真的不痛苦么？
陈香菱的瞳孔狠狠一缩，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是说过，要让你嫁有钱人么？我会好好物色的，等你嫁过去了，不会像我这么受委屈，给你挑个性子软的，你能拿捏住的那种。”
“小鲤，下次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姜鲤就知道会是这样，缓缓低头，紧紧的捏着月饼。
“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住的地方找到了么？”
“还没，今晚先回酒店，明天继续找。”
“回去吧，乖。”
姜鲤走出姜家小区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月饼。
她将月饼放在自己的嘴边，吃了第一口，就感觉自己的脸颊湿湿的。
吃到第二口的时候，她开始擦眼泪，那股酸涩怎么都压不住。
月饼吃到最后，只觉得满嘴都是咸味儿。
不远处的汽车里，霍闻璟一直在看着她。
从她吃第一口月饼的时候，就在看着了。
那么小的一个月饼，她吃了大半个小时。
膝盖上放着的文件并未批改一下，他捏着钢笔，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许久，姜鲤的情绪似乎平复了，开始打车。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霍闻璟的车。
车窗落下，露出他的脸。
他的视线落在她唇边的一点儿月饼碎屑上，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跪了两个小时，就乞讨来一个月饼？改天有时间还是去查查你的身世，我看陈香菱对你的狠劲儿，可不像是你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