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觉的能酸出水来！正打算着找个媒人探探李家口风，这就传说李陈两家结亲了。
那陈家有什么好？“红毛狗”似的，一看不像好人。
但是她承认那陈书香长的好看。
除了头发发红，但人个头高，皮肤白，饽饽脸，大眼浓眉。
按过去的说法这是大婆脸。
她家的金燕，乍一看还行，相处不过两天，就原形毕露。
除了成分好，念书不入目，做事不用心，这入生产队多少年了，也没挣几个工分。
刘英夜里婉惜道:“李家也不多挑挑！说定就定了？”
“挑什么？陈家闺女也不差！”古春霖也在打听适龄小伙子。
程郭沟有个小伙，在镇上供销社正式工。
家里有老母亲，再无兄弟姐妹，虽没有帮扶，但也少乱七八糟的事儿。
他和刘英一讲，刘英立马又觉这小伙可以。
古春霖又讲:“就是个头矮了，不然还能轮到在农村找婆娘？”
刘英问:“多矮？”
“大概没金燕高。”
“这？先放放吧！”
…………
夜里，古金燕悄悄的穿衣向外走。
姐妹四人住一间屋子，怎么可能不知晓？
古金莺和金凤说:“要不告诉爸妈吧？”
古金凤翻了个白眼:“你告诉别扯上我。我睡着了，什么也没看见！”
“哎，大姐怎么这个样子了？”古金莺叹息道。
而古金凤闭眼，已睡！
这时院里传来三叔的声音:“谁？谁半宿拉夜的开门出去了？还不关门！”
这一喝，三个屋里面都开始数孩子。
古金燕出去了。
古春寿懒得管，慢慢回屋里，赶紧养好腿，别误了春耕时的工分。
古春霖阴沉个脸，一声不吭。
就披个皮袄坐在门楼下，一口一口的喝着烧刀子！
现在是零下七八度，他一点也不觉的冷。
他心中只有气！
这事如果被人发现了，古金燕真会被剃阴阳头，挂破鞋。
刘英被男人的愤怒吓的不敢多言，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刚刚送上一盘花生米，被古春霖连盘子都扔了。
…………
孙文昂在夜里等到古金燕。
二人什么话儿也不多说，拥抱，热x吻，然后在孙文昂热乎的炕上舒坦的睡到五点，这才起身穿衣跑回家。
古金燕的喜滋滋，让古春霖脑门青筋爆起来了。
她一推院门，就看到坐院子里凳子上的父亲。
这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却被她爸拽着头发拉进屋里去了！
古春莺三姐妹和小弟趴进被窝了，竖着耳朵打算听爸爸打骂姐姐。
却一声也没听到爸爸的叫骂，只听大姐凄惨的叫了一声，妈妈尖叫着:“当家的，孩子的腿断了。”
而古春霖仿佛没听见，又用了大力气踢了两脚。
古金燕又惨叫了两声，然后就紧哇哇的哭声。
古春霖把娘俩都撵出房间，自己倒头就睡。
“当家的，金燕这腿要治啊……”刘英怎么叫，怎么拍门，古春霖就是当没听见。
最后金莺，金凤，金鹂下炕来，帮妈妈把大姐抬回炕上。
这小小的土炕，刘英与五个子女挤在一起。
古建设不能挤着，金燕腿断了不能挤，剩下四人只能坐着等天亮。
古金燕疼旧呻吟了半宿。
“妈，妈，你去求我爸，快给我治腿！妈，快给我治……”
“爸，我的腿断了，爸……”
而古春霖在自己屋里发出鼾声。
…………
天一亮，刘英叫不醒丈夫，手中只有十块钱，可金燕都叫疼半宿了，要带孩子去看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