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看护长大,怎会卖了他们?
再说了,如果传出了这样的名声,他还读什么书?他是孩子的叔叔,卖了侄子侄女要杖一百,徒三年的。
许涟漪是觉的当时只有她与两个孩子,那两个孩才大点啊,哪儿会学什么话,如今被婆婆说破,却恨那两个小告状精!
心里想着恨,面上就带出来,恰好被程禄山看到了,如同一只厉鬼的面相。但一晃眼就变的柔柔弱弱欲哭的样子,而且她竟然也跪下了。
程禄山突然发现,这个女的是他想看中的许妮子吗?
不,不是,这个女人说她叫许涟漪!
想到这里,程禄山吓的哆嗦起来,还想到成亲三个月来,这女的每每说他必高中,必当官,必厚禄……这不是狐狸精的一套说辞吗?还有每夜缠着他,大胆的说词,花样多的房 术,这,这,他被吸了多少阳气啊!
方橙没有t到小儿子的脑回路,只见他哆嗦哆嗦的跪着,以为是被卖侄子侄女吓的。
这时,许涟漪那假惺惺知道自己错的表情,又下跪,恶心到她了。
她站起来对跪着的程禄山一个大耳光,打的程禄山歪倒在一边!
“一个新嫁妇,凭什么想伸手到长辈分家事务中?凭什么听长辈训导时翻白眼?凭什么一不如意就恶毒想卖了夫家子嗣?程禄山,她仰仗什么?”
方橙的逼问,程禄山后背一阵发凉。
“娘,那日里我只是吓唬一下二锤而已,不会真卖了他们的。”许涟漪赶紧解释。
方橙根本就不搭理她,低头看向歪在一边的小儿子。
讥笑了一声,又质问道:“对我不恭不敬,无非欺我年老无力,养了个有出息的儿子,却成了她的倚仗。程禄山,许妮子就是你惯出来!”
把话说出口后,方橙觉的心里舒坦多了,看向一双糟心的玩意,觉的把程禄山两口子分出也不错。
程禄山这会儿回过神来,爬到方橙脚边,用手紧紧抱着她的腿,声音颤抖浑身打哆嗦的说:“娘,娘,救我!这,这个许妮子是个狐狸精啊!娘,你可不能不管啊!”
啊?
方橙和许涟漪被程禄山这波反应惊呆了。
…………
许涟漪也害怕自己被当做狐狸精打死,连忙跪着扑向自己的相公。
她的这番拉扯,把程禄山吓的,都躲到方橙的身后。嘴还喊着:“别过来,你别过来!”
方橙被这夫妻两个纠缠着,觉的事情走向有些魔幻了。
她转身一拍炕桌,喝了一声:“你们两个给我起来,外边的活干都干不完,谁有功夫在听你们瞎磨叽?老三,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装疯卖傻,以后你婆娘再惹事,我只抽你!”
又对许涟漪说:“老三家的,我今儿就把话说透了,你们小夫妻两个想分家单过,就来找我,分你们单独一户,我还是舍得的。”
说完,就撵他俩出去干活。让许涟漪与二儿媳捆玉米杆,又让程禄山找尺量院子,量好后用锄头从北到南刨坑,把一捆捆玉米杆子立在坑里,每隔几捆玉米杆立一根木头,从屋檐北到南墙头。
许涟漪见相公吓的不理她,想着先去干活,晚上再来上一波温言柔语,他就回心转意了。
在许涟漪去干活时,程禄山才爬起来对方橙讲:“娘,这许妮子真是个狐狸精!”
“瞎说什么?狐狸精只有晚上才出来,还长着一条大尾巴,你婆娘有吗?”方橙问小儿子。
程禄山想了想说:“没有,可她怪的很!”
方橙笑着打量程禄山一眼说道:“你书念狗肚子里去了?只要你心思正,怕她什么?再说了她又没长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