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一条命。我从未看清过你半分,我甚至想着你若能有孕,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做个江湖游侠也好,隐居山林也罢。我从未贪图过富贵荣华,也从未想过娶旁人。”
他哭着掐住了她的双肩,声音瞬间拔高:“我竟不知我在你心中,竟是怕你耽误前途的懦弱之人!”
“春红……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
自来对她温柔的俊俏郎君此刻双眸通红,泣不成声,她喏喏开口:“五公子……”
漂亮少年微收敛了些怒气,满眼期待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说些软话,只要说些软话,我就可以求阿母让你做我房里的人,只要服软,我就可以带你走。
她说:“前途为重。”
下一刻,春红被人推倒在地,屋中明了又暗。她无措的吹了吹被蹭破的手掌心,独自一人坐在那地上,愣了许久。
宁甯不知那日五兄跟春红在屋中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后来她再去五兄所在的青竹园,总觉得五兄与春红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
五兄也不似从前那么开心了。
宁甯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春红面色平静的为自己斟茶,她问:“春红姐姐,那个女娃娃说她留不了了,先走了。”
春红的笑容有些勉强,点了点头:“是奴婢没有福分,那姑娘托到我肚子里倒不如托生到一家主母身上。”
宁甯跳下椅子跑到宁忠修身边,“阿兄,可是宁甯那天的话令你恼了春红姐姐?”
宁忠修心不在焉,笑的也不自在,摸了摸宁甯的脸蛋,“没有,是阿兄自己的问题。”
宁甯心中自责,她不该一时心软听那女娃娃的替她传话。若她一直瞒着不说,五兄与春红姐姐也不会闹僵。
她拉了拉宁忠修的衣摆,“阿兄对不起,是蛮蛮不该多嘴,你不要与春红姐姐生气了,好不好?”
宁忠修却将自己的衣摆从小姑娘手中抽出来,蹲下为她理了理额边碎发,轻声道:“不是蛮蛮的错,是阿兄的错,阿兄不该一直拖着不让阿母为我相看姑娘,所以才让春红一直无名无分的在青竹园。如今阿兄想通了,后日我们家会有一场赏花宴,也许自日那后,你就会有阿嫂了。”
宁甯下意识的看向春红,她只是不紧不慢的在那里为宁甯做茶,甚至连动作都没停顿半分。
“可是春红姐姐……”
不等她说完,宁忠修就捏了捏她的脸蛋打断了她:“等正妻过门,春红姐姐也能有个名分了。”
宁甯看向春红,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春红身边的那个女婴灵离开之前与宁甯说过,她喝了太多避子汤药,体内已如残烛,若日后有孕,怕是有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