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上面前,莫要再说疯话。”谢安道。
谢瑞达一脸不屑,年轻气盛的他完全没把谢安的话当回事儿。
玄凌见二人来到养心殿,微微欠身,一边摩挲着手上那串翠绿玛瑙佛珠,一边开口问道:“慎刑司的人没为难你们吧?”
谢安赶忙跪地,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微臣在慎刑司里未曾受到半点委屈。”
谢瑞达也趴在地上一言不发,但趴在地上的手却已紧紧攥起。
玄凌似乎有意无意地随口问道:“你们从桑县过来的路上,可还记得看见过什么,经历过什么?”
此时,早就按捺不住的谢瑞达忽地站起身来,拱手回禀道:“我和爹爹看到豫县土地荒芜,山匪横行,四处作乱,百姓无家可归……”
玄凌手中的佛珠,在听到谢瑞达这番回答后,并未如之前那般继续拨动,而是默默地转过身去。
“啪!”只听清脆的一声响,谢安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儿子谢瑞达一个耳光。
谢安怒斥道:“我大周在皇上的庇护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说出这般荒诞不经的梦话来!”
玄凌手中的佛珠再次轻轻转动着,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谢爱卿啊,一定要牢记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话,如果朕再听到有关豫县的任何风吹草动,恐怕不仅是犬子,连柔贵人也会受到牵连呢!”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谢瑞达,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只见玄凌双眉倒立,怒目圆睁,浑身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谢安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叩头道:“微臣谨遵圣谕,微臣一定会牢牢记住皇上今天的教诲。如果犬子再敢谈论这件事,微臣一定亲自将他送交陛下发落。”
谢瑞达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错话。
他知道,玄凌现在正在气头上,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玄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尽快离去:“好了,柔贵人那边就不用多说了。你们立刻出宫返回桑县吧,除非接到圣旨,否则不必再来宫中。”
谢安如蒙大赦,赶紧拉起谢瑞达,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向着桑县的方向狂奔而去……
当温实初处理完庞仁丧事之后,查阅病例时发现,在他为庞仁忙碌的这段时间,甄嬛派人来过太医院。
但是并无记录显示有太医出诊过此处。
他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拎起自己的木箱便向倚梅园奔去。
“微臣温实初拜见柔贵人,微臣特意前来为柔贵人请平安脉。”温实初轻声说道。
甄嬛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了,她的身体无比虚弱。
听到温实初的到来,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挥挥手,示意丰夏和冬盈到门外守候着。
“小主,微臣来晚了。”看到甄嬛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温实初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情。
当温实初将两根手指搭在甄嬛的手腕上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震惊。
“嬛嬛,你是否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常之处?”
“这几天一直断断续续地有血流出来,我的身体也感到非常疲惫,实初哥哥,我腹中的胎儿究竟怎么了?”甄嬛眉头紧蹙,一脸愁容地问道。
温实初缓缓地将手从甄嬛的手腕上移开,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嬛嬛……嬛嬛腹中的胎儿恐怕已经不在了。”
甄嬛听到温实初带来的消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紧紧地抓住被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