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的喊了几声,没有听到黄文娟的回答,于是我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我有些担心,一连这么长时间他不吃不喝,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我顾不得许多,赶紧侧着身子,双手扶着梯子爬了下去。
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照明,不过我并不担心,稳定了心神,眉头紧皱,瞪起了我的阴阳眼,我对我的阴阳眼其实已经没了信心,我幸好今晚还是算灵敏,眼前的一切,隐约的还能看得清。
往里走了几步,来到到里面那处空场,仔细朝里面看去,角落里仍旧放着那捆干柴,但却并没有看到黄文娟的身影。吓了一大跳,连忙四处的张望,整个菜窖里弥漫着一团烟雾,但仍旧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我慌了神,连忙跑了出去,再周仔细的检查,一边大声的呼喊黄文娟的名字,但周围没有任何人的脚印,我也记得刚才揭开盖子的时候,没有看到之前被动过的痕迹。可黄文娟到底去了哪儿?
正在我万分焦急的时候,突然听见菜窖里传出微弱的声音,在呼喊我的名字。我一下子就听出那是黄文娟的事,赶紧又跑了回去,顺着梯子下了地窖,发现他就在梯子的下面。
她的声音十分的微弱,我赶紧把他背在背上,爬到了上面,回到了屋子里,让他躺在了炕上。屋子里也没有点灯,但窗外好歹有昏黄的月色,顺着窗子照射了进来,借着夜色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看起来他的确特别的疲惫,我什么也没有多问他,端来了早已熬好的姜汤,照顾她喝了下去,看着她的气色好了很多,这才守在她的身边,等她一直睡了一觉,直到半夜的时候他才慢慢的醒了过来,整个人都精神了,简直比入关之前的气色还好。
我看了看她胸口的伤疤,已经完全的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我摆上桌子,端来我做好的饭菜,他也的确是饿坏了,当着我的面自然不用顾虑,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几碗饭,这才满足的冲我笑了笑。
再也睡不着了,我们就一直关着灯聊天,他问我这两天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尤其跟他说起,我送韩春梅母女回县城的事,黄文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皱着眉头责备我道:
“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段时间不要去找那个狐妖,不要跟他们接触……”
“可直觉告诉我,他们并不像是坏人……尤其是韩春梅她娘,总感觉有些道行,对我之前的那些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辩解道。
黄文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我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不管怎样,毕竟那个狐妖实实在在的伤了她。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黄文娟的身体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多了几分精神,我一直担心的,刘小军的鬼魂也没有出来闹事,有时候我会想,可能是当时我想多了,更何况李文学本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当时他可能是一时激动而已。
直到有一天早晨,李文利又来找我,说是想让我帮忙看一个日子。
原来是韩春梅那边的介绍人传来消息,说是女方特别的满意,李文利这边也当然高兴,于是打算趁热打铁,把他们俩的婚事暂时定下来。
按照刘家镇的风俗,男女双方成亲需要经过几个步骤,一个步骤叫“串小门”,又叫“相门风”,也就是两家的家长和亲属相互见面,互相看一看对方的情况。前两天他们来的那次,就是“串小门”。
如果彼此都算满意的话,男女双方在相处一段时间,就要进行下一步,叫做“会亲友”,也就相当于是订婚,女方会带来直径的亲属,男方会摆上十几桌,请来亲朋好友,并会在这一天定下具体的婚期,以及彩礼的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