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一切都您说了算,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桂兰姨说道。不过奶奶还是犹豫了一下说:
“大勇和丁琳的婚事还是先放放吧,你看眼前这个孩子,肚里是大勇的种,所以大勇得娶她为妻……”
听奶奶这么一说,桂兰姨和我爸明显的都愣了一下。我爸当时皱起了双眉,脸上划过了一丝愤怒,瞪着眼睛问我说道:
“你小子啥时候干的事儿!”
我爸爸这人心地善良又实诚,所以他并不能猜出里面的内情。不过桂兰姨还是伸手拉了他一下,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炕上的黄静,点点头对我奶奶说:
“娘,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奶奶又叹了一口气,拉着桂兰姨的手把他拽到了跟前:
“还是娘对不住你,当年要不是我阻拦着,光顾着我这张老脸,也不至于让你和我们家老二这么多年……哎……”
桂兰姨有些惶恐:
“娘,你别这么说,我们从来没有埋怨过您,都听你的安排……”
“其实咱们都知道,大勇这孩子和丁琳是有情有义的,但是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你只记住这又是我做的孽就行了,你回去告诉丁琳,所有的孽都是我做下来的,她要是恨就恨我吧,大勇得娶眼前这个丫头为妻,这事儿没有别的办法了……”
桂兰姨还是点了点头,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在任何的事情面前都是波澜不惊,从不争抢什么。
说完之后奶奶打了一个哈欠,桂兰姨伸手递给了他一条毛巾,她捧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身子往后蹭了蹭,靠在了炕里的行李卷上,闭上了两只眼睛,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桂兰姨给她盖上了一条被子,转身到厨房里去做早饭了。我爸却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连早饭都没吃,黑着脸离开了家,直接去矿上上班了。
到中午的时候,黄静彻底的缓醒了过来,可他却一直闷着头不说话,不过看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再看她的小腹没有昨晚那么圆鼓鼓的样子,但还是可以微微的看出来有些隆起。
奶奶是一直睡到下午,才慢慢的坐起身的,把桂兰姨拉到身旁,让他抓紧张罗着我和黄静的婚事。并且告诉他这是易早不易晚,越快越好,时间耽搁不得。
整个过程中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我觉得桂兰姨的心情一定是特别复杂的,但他仍旧对我奶奶说的所有话百依百顺。当天傍晚的时候,他就套上了我们家的驴车,上面铺上了被褥,让身体还很虚弱的黄静坐在上面,然后拉着我的胳膊,赶着毛驴车一起去了东街。
从街上行走的时候,未免让村子里的人看见,我能感觉到他们又在议论纷纷。当然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有鼻子有眼的说,我和这个黄静偷偷的搞在了一起,现在她已经怀了孕,所以不得不奉子成婚。
其实整个刘家镇的人都知道我和丁琳从小青梅竹马,他们也都认为早晚有一天我会娶丁琳为妻,不禁看到了我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们更愿意捕风捉影的胡说八道。
来到东街的时候,杨厨子正好在家,这两天他并没有看见黄静,所以特别的担心,他曾听别人说起,我带着黄静去了县城,也听人说黄静得了病。
所以看着我们赶着驴车把黄静送回来的时候,他连忙点头哈腰的千恩万谢,我可以看得出来到现在为止,他仍旧不知道黄静得的是什么病。
未来已从车上拿下来,从李文利的小卖店买下来的见面的礼品,李文利服务的特别周到,都已经用红纸帮着捆扎好了。
这是刘家镇的风俗,男方到女方家提亲的时候要带上四样礼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