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如凶神恶煞一般,说起话来毫不客气,给刘思成这人一看就特别的老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竟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只是来帮他给他媳妇看病的,又不是这家的主人,这事儿自然没法管。可没想到那个彪形大汉注意到了刘思成的眼神,抬头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说道:
“咋的?这事儿还要她来做主吗?他是谁呀?”
没等刘思成回答,他抬起头来,指着我说道:
“这事跟你没啥关系,别在这装大尾巴狼……”
他咄咄逼人,我的心里未免有些生气。可毕竟我们还有事在身,不想因此横生枝节,我只是冲他不屑的冷笑了一下,转身打算回屋子里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听见门口汽车的声音响动,我循声望去,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门口。
车窗降了下来,有一个比他还肥胖的人探了探头,冲他摆了摆手,便又升起车窗,嗡的一声,把车开走了。
别看那个大汉刚才十分的凶恶,可看到了这个人却如见了猫的老鼠,冲着车子远去的影子,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像个三孙子一样,转身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咧开嘴冲着刘思成笑了笑。
可就在这一瞬间,我认出了开车的那个人,正是来的时候在李文利的小卖店,被李文学一下子推倒的那个陈大牙,看来或许他就是这群家伙的头。
既然他们都走了,这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既然秋红没能见到,那也只能再等到晚上,那孩子的鬼魂出来之后,再做打算。
不过我觉得晚上那孩子的鬼魂出来之后,应该想办法留住他,这样才有机会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要提前做一些准备。
我想起了之前刘思成第一次来我们家找奶奶求助的时候,奶奶给他出的偏方,让他去找那棵麻果秧子,并把它连根拔了带回来。我又去了后面的厨房,掀开了火炉的盖子。
昨天晚上刘思成担心火炕太亮,点火生着了炉子,现在炉火早已经熄灭,只剩下一些焦炭。我便把这些焦炭用小铲子撮了一点出来,撒在了钢琴的周围。又把炉盖子翻了过来,用手试探的在上面抹了一下,上面果然积累了很多黑灰。
这时候刘思成已经回来了,我把那个炉盖子交给了他,让他把那上面的黑灰,我在自己的脸上,要涂抹均匀,不要露出皮肉。而我带着他拿回来的麻果秧子,找了一架梯子,爬上了屋顶。把这干燥的麻果的秧子遮在了烟囱上。
准备好了之后,我从屋顶爬了下来,回到屋里一看,刘思成按照我的安排,果然抹了一脸的黑灰。看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好笑。
我从随身带来的黄表纸上扯下来一小块,刘思成摆上了桌子,我拿起毛笔,略加思索,在黄表纸上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我在试着写一道“天眼符”,当然这是我第一次写这样的东西,因为之前的时候,奶奶曾经用过这样的符咒,当时因为好奇,我曾为在一旁观看,所以把这符咒的写画方法记在了心里。今天拿出来用,也只能照葫芦画瓢,不知道画的对不对,也只能就此试试。
画完了之后,我让刘思成拿来了一碗酒,用火柴把这张纸符点着,两只手指夹着,在空中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每次看到奶奶用这个符咒的时候,嘴里都会小声的叨念一些咒语,当然,我不会这些东西,也只能在心里默念,希望常三太奶能帮忙。
黄表纸很快的燃尽,我把纸灰撒进了酒馆之中,用手指搅拌了两下,然后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朝刘思成的脸上喷去。刘思成没有防备,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不过多半还是喷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天眼符的水,如果顺利的话天黑之后你就能看见你儿子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