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置自己于险地呢。”
仇不平有些被说服了。
他启唇欲说话时,一颗脑袋从门口探入。
“好了没,监察司的巡逻队往这边来了。”
南宫弦月紧张道。
仇不平一咬牙。
“我走!”
言罢,又是一忧,“这锁链——”
他话没说完,李莲花就使了个眼色。
李相夷和方多病当即上前,暗劲一震,锁链就断开了。
好吧,饶是寒铁所打,对他们来说,也根本不成问题。
自己的功夫,还是有待提高。
“阿飞,”李莲花点名,“你送他出山门。”
“为什么是我?”笛飞声不明白。
爱管闲事的,要找也是找李相夷和方多病。
再不济,还有个小的自己。
外头还站着个望风的呢。
“过来。”李莲花勾手。
笛飞声挺立在原地,是半点也不动。
李莲花只好倾身过去,压声道,“我让李相夷跟你打一架。”
笛飞声眼眸登时闪现光彩,提价道,“两架。”
小的自己跟李相夷老有架打,他可落太多了。
“成交。”李莲花说。
笛飞声二话不说,拎过仇不平后领,身形一晃,就没影了。
余下的,只有一股风。
李莲花一笑。
这确实是老笛最合适啊。
三个小的明天还要打擂台,奔波来奔波去的,多耗神耗力。
方多病腿脚快是快,但也比不上他。
而且,老笛会来硬的,硬把人送出山门去。
仇不平就是想反悔,也反不了。
而此时的李相夷,压根不知道自己被自己卖了。
还傻傻地思考,老狐狸说了什么,让阿飞一下就转了性。
“我们走。”李莲花挥下手。
几人拔步,飞速离开柴房。
刚走,监察司的人就到了。
他们望着倒地的同僚,断裂的铁链,以及空空如也的柴房……
心中咯噔一响,“不好,犯人跑了。”
领队从地上揪起个人,哐哐两拳把人打醒。
“人呢,你们怎么看的人?”
那人半睡半醒,瞄眼屋内,才后知后觉惊乱起来。
“我,我不知道,脖子突然一痛,我就晕了。”
“笨蛋,”领队骂道,“是有人把他救走了。”
“看清楚是谁了吗?”
手下的沉默,让他明了了答案。
又问了几个人,皆是如此。
他们连人影都没瞧清。
“废物!”
领队骂完,指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快去禀报宗政大人。”
他才不要亲自禀报,去触上司的霉头。
省得犯错的不是自己,也要被殃及。
“是。”那几个人战战兢兢地去了。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几个人,除却一个,都已到客栈,各回各房了。
没多久,和衣而躺的李莲花,莫名从黑暗中睁开眼。
他从床上起来,又出门去。
半夜已过,月亮往西偏移。
斜倚的清透辉芒,柔和地洒在月白长衫上。
那长衫,是昨日穿到现在的。
他越走越偏僻,偏僻到人迹罕至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