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旋风刺’,”小笛飞声判断,“难怪人称‘猛虎绣花’。”
人生得高壮,但如陀螺般灵巧。
那戟在手中运转自如,就仿佛技艺高超的绣娘,在空气里绣花。
他一时眼花缭乱,捉摸不准。
步步被掣肘的感觉,让他眉头紧锁。
眼见要被推至台下,他脑中忽闪过一抹灵光。
“既然身影难辨虚实,不好抓住准头。”
“那我便悉数毁了去。”
大刀蓦地,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甩出。
在呼啸迷眼的旋风中,刚猛而迅捷地飞来转去,切向每一个虚影。
冯啸腾空抵挡,戟与刀相交。
叮咛一声,他移动的身影不由得一滞。
刹那之间,小笛飞声趁势贯出破空捣虚的一掌。
虚影变得残破不堪,并往一个方向飞快收拢。
旋风哗地停了。
冯啸躯体大震,整个人跌至台下。
长戟斜插在一边,震颤不已。
按李相夷的取法,这招该叫“高风云影断”。
然对小笛飞声而言……
冯啸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在叫彩声中问。
“小子,你这招唤什么?”
小笛飞声握住余息不绝的刀,收入鞘中。
“无名。”
“无名,”冯啸拍手赞道,“你这名取得倒有个性!”
小笛飞声:“……”
算了,懒得解释。
冯啸抱拳,憾然道,“我输了。”
“不过今日,实在痛快!”
小笛飞声向他拱手,“承让。”
冯啸拔起长戟,往看客席去。
席中,众人面色各异。
有人叫好,有人担忧地位不保。
有人妒意丛生,譬如单孤刀。
还有人笑得嫣然灿烂,那人自是角丽谯。
她的情绪又带动了云彼丘,后者心下泣雨。
小笛飞声什么也看不见,径直往李莲花他们那边去。
南宫弦月一下按捺住看激动的心情。
学着他话摇头,“哎,差点意思。”
小笛飞声一哂,“就是差点意思,那也比你强。”
“蹩脚货。”
那嘴角起落的弧度,跟笛飞声一模一样。
方多病有种自己被骂了的感觉。
他看眼笛飞声。
后者冷扫他一眼,“我可没这么说。”
“你自己对的号,入的座。”
方多病一瘪嘴,随后“切”了声。
“说得自己多强似的,还不是打不过李莲花。”
尽管李莲花自东海大战后,并没有和笛飞声正正式式地打一场。
他却打心眼里这么认为。
此时,气到不行的南宫弦月,从他的话得到了启发。
“比我强又如何。”
“有本事你跟李相夷比。”
“从你来到云隐山起,你有一天赢过他吗?”
一把刀狠狠扎进心口。
痛得锥心契骨,就是流不出血来。
但小笛飞声心态好得不行,“过去赢不了,不代表以后赢不了。”
他偏向李相夷,“等跟万人册打完,你跟我打一架。”
“啊,”李相夷刮下鼻尖,“行。”
反正从小到大打来打去,多打一场,少打一场,区别不大。
小笛飞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