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劫亲的山匪、给因张家牛吃了李家谷而吵起来的两家进行调解……
笛飞声说不帮,还真就不帮。
李相夷在忙,他就在旁边看热闹。
而李相夷说不找,还真就不找。
当然,是口头上的,眼睛多瞄几次,笛飞声还是乐意搭把手的。
但说来,这些都是小事。
三四天过去,他们都没碰到什么大案子。
其实原本,在下山的第四天,李相夷应该在云州的。
那是长马刀贺家灭门的日子,他下山遇到的第一个案子,还是同单孤刀一起。
但这一次,他与单孤刀分开了,也遇不上了。
云州贺家的轨迹,已悄然变化。
那是第三日晚上,天上照着一轮黯淡的弯月。
风很小,小得云州城的空气都是滞塞的。
城郊的贺宅,就浸在这样的空气里。
仔细听,有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在迫近。
不出多少时间,只要站在府门外,就能望见攒动的人影涌来。
此时,本该酣睡的贺家家主,却是辗转难眠。
他的夫人被吵醒,“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贺章拉下被子透气,“我右眼皮一直跳。”
“总感觉……”他抹了把冷汗,“有大事发生。”
“能有什么事?”贺夫人把被子拉回去,“你就是瞎担心。”
“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操持铺子里的生意呢。”
“不行,”贺章掀开被子坐起来,“我得出去看看才安心。”
说着,他就穿起衣服来。
穿到一半,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贺章心头一砰,“谁,什么事?”
“老爷,不好了,有大批人往我们府上来了。”外头火急火燎道。
贺章听得出来,是今夜守夜的护卫,他的心腹。
他加快动作,大声道,“快,去把少爷叫起来,带到密室里去。”
“是。”护卫当即领命去了。
贺章又对床上人道,“夫人,你也进密室里去,待着不要出来。”
“等事情过了,我进去找你们。”
贺夫人早就爬起来了,“我不去。”
“现在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我又不是不会拳脚,我得陪你一块去,你别想一个人担着。”
贺章知她是个拗性子,只得无奈同意。
夫妻俩穿好衣服,赶忙提剑出门。
一出去,便又有护卫来报,“老爷夫人,是东陵三帮!”
“不知是何缘由,打过来了。”
贺章一蹙眉,“给我马上集结人手!”
护卫去办,他们则往前院去。
刚过去,便是震天一响。
府门被撞开,梆地倒下,一根木头直捣而来。
顶门的护卫小厮被砸在下面,登时叫苦连天。
一络腮胡子纵着快马,领着乌泱泱一帮人,践踏过门槛。
“贺家主,久仰久仰,今日我特来拜访,你可好啊?”
“拜访,”贺章哼了一声,“深更半夜,你就是这么来拜访的吗?秦帮主。”
东陵三帮帮主秦霸天,玩弄着手中的核桃。
“正所谓对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方法。”
“贺家乃山匪发家,欺民霸良,作恶多端。”
“我乃云州正道武林人士,自当为民除害,来剿灭贺家。”
贺章和夫人还不待有什么反应,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