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有点打绺。
李莲花寻了把刷子,给它梳过,方看起来好看了。
至于那几个满肚子坏水的人,脸也都搓得酡红,像草台班子里的丑角。
尤其是脸白点的李相夷和方多病,格外明显。
那红消了很久,才消下去。
几个人决定,下次下棋,再也不以此作赌了。
当天,封磬并没有下山去,而是在闲云山庄住了一晚。
在山庄溜达时,见到了除李莲花以外的其他人。
祝云华说过,大的那两个是主上的朋友。
既是朋友,就是自己人。
他前去见过礼,但那两个人皆是淡淡。
尤其是那个冷阎罗似的人,连表面礼节都懒得维持。
他不免有些尴尬。
几个小孩倒是对他挺好奇。
角丽谯毫不避讳地问,“老巫婆,上午放信号弹的就是他吗?”
“他干什么的,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像猪。”
祝云华点点头,“你说对了。”
封磬已知那红衣女孩是南胤皇亲,不好多言什么。
至于祝云华,他也反驳不出来什么。
另外两个小孩也瞄他。
白衣服那个他知道,是单孤刀的同门师兄弟,李相夷。
不在云隐山待着,怎跑这里来了?
还和主上如此亲近。
他瞧见他扯着李莲花,踮脚附耳问了什么,就是听不见。
李相夷问的是,“他谁啊,你之前出去见的,就是他吗?”
李莲花随意诌道,“祝姑娘的朋友啊,介绍了我给他治病。”
“什么病?”
李莲花点点太阳穴,“这儿有点问题。”
李相夷“噢”了一声,“那他找错人了。”
他也戳下自己太阳穴,“你万一给他治得更坏了,怎么办?”
李莲花掐下他腮帮,看似生气,实则没有真生气。
李相夷捂下脸,走开了。
封磬望着那道远去的小小背影,不禁万分后悔,把赤毒蜂弄给单孤刀了。
不止赤毒蜂,还有一众七七八八伤人不害命的玩意。
主上要是知晓自己助纣为虐,岂非要打杀了自己。
他想起祝云华对李莲花的描述,光是信手一刀,就给姓崔的钉进了岩石里去。
一时间,脊骨凉了凉。
还是快些下山,将单孤刀处理了,将功折过的好。
他如是斟酌。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急急忙忙下了山。
祝云华将人送到思风崖。
临风崖那条路是官府上来的路,她已经切了,换了条。
人走前,她说了个自己的疑问。
“你知道我体内的问天痋,对李相夷如何吗?”
“如何?”封磬不明所以。
“有感应,”祝云华仰看高山之上,“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什么意思?”封磬凝眉。
“从我出生起,问天痋便在我体内了。”祝云华娓娓道。
“有记忆以来,它从未出过错。”
“可是接二连三地,在李相夷身上出现错误,这就很可疑了。”
“你知道主上同我说什么吗?”她看着封磬。
“他说,李相夷是友人之子。”
可是,封磬的到来,让她否定了这一点。
李相夷分明是那个西贝货的师弟,云隐山漆木山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