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越州,爬山途中,却因气力不济,摔下山崖。
好在崖下是一湾清溪,他被水流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醒来时,已经没有力气动了,只能等死。
幸运的是,有个采药的姑娘路过。
他看她轻功稳健,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必能帮自己采到药。
而且既是在采药,想必多少通点医理,能助自己疗伤。
于是叫住人,声称自己是良善之辈,不小心触怒歹人,落了个凄凄惨惨的下场。
祝云华常年隐居在高山之上,哪里懂江湖人的花花肠子。
遂信以为真,动了恻隐之心,将人救回庄上。
本意是等人休养好后,就送下山去。
哪曾想,这人是条毒蛇。
见山庄屋舍万千,宅地广阔,又临天险,易守难攻,就想占为己有,发展自己的势力。
更重要的是,崔如铁发现了庄内养痋,还有控痋的秘密。
他一下就被那种强大的秘术吸引,动了杀心。
庄内虽大,却是祖上所留基业,百年过后,只剩祝云华和零星几个阿姆阿伯,根本没有防卫力量。
庄内的人,轻而易举就被解决掉了,余下她一个。
之所以如此,是崔如铁贪心不足的缘故。
他在祠堂里,找到了那个机关匣,并认为里面绝对存放着,至高品阶的痋虫。
三年来,他没有杀祝云华,而是封了她内力,喂她痴药哑药,以便能不时逼问,得到盒子里的东西。
可祝云华嘴硬得很,不管是酷刑折磨也好,精神折磨也罢,都跟据嘴葫芦似的,什么也不说。
然而现下,他没有工夫跟她耗了。
身体里的毒快压不动了,那些低阶痋虫也没用了。
他需要更高阶的痋虫,去跟那几个不知打哪里来的人抗衡。
否则,辛辛苦苦三年建立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
“祝云华,”他剑尖直点她心口,“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这个盒子到底怎么打开,说!”
祝云华瞧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噙笑道,“我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就算里面真的是休眠的高阶痋虫,你拿到手也没有用啊。”
她点点自己胸口,感受着体内痋虫的翕动。
“吾主莅临庄上,带着至高无上的万尊之痋,你逃不掉的!”
“三年了,我被你害了整整三年,”她百感交集地控诉起来,“三年来,不能说话,也不能思考。
“你还把我祝氏山庄变成了一个魔窟,一个炼狱,一个个幼小无辜孩童的葬身之地!”
“老天有眼,指引吾主到此。”
“崔如铁,”她目光一凌,“你的死期到了!”
“好,很好。”崔如铁狞笑道。
“我倒要看看,咱俩谁先死!”
说罢,他握剑的手一紧,剑身直贯祝云华胸膛。
嗖——
一把死士刀不知从何处飞来,穿透崔如铁手臂,千钧气劲拖着人往侧面一撞,钉在石壁上。
他大叫一声,血肉模糊的手已拿不住剑,长剑掉落在地,发出叮咛一响。
又几颗碎石子,打在祝云华身上的几处大穴。
她紧闭的双眼一睁,内力解封了。
“你果然是个冒牌货啊。”李莲花从暗处踱出。
后面是方多病和笛飞声。
他们置下李相夷几个小孩后,便追了上去。
看来,所猜不虚,这家伙就是个西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