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
他觑过去,同样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好一睹为快。
然而,上面还罩着层罩布,软塌塌地平铺在盒底。
怪事,什么薄而小的东西,要用这般大的盒子。
南宫弦月揭开罩布。
结果,里面让人大失所望。
空的。
李相夷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满眼的期待与欣喜,是如何从山峰跌至谷底,变得彻骨生凉的。
他宽慰道,“这肯定不是南宫大哥送的,你猜错了吧。”
南宫弦月从干愣里缓过来,推开长盒。
“你说得对,心灵感应什么的,又不都是准的,我何苦自恼。”
可他还是恼了,“要是让老子揪出来,是哪个兔崽子敢戏耍老子,老子绝饶不了他!”
外头梁上的方多病深为认同。
那个在别人生辰送空盒的人,必是个猪狗不如的人。
心里骂完人,他活动了一下蹲麻的脚。
这都快过半夜了,凶手怎么还不行动?
笛飞声也想问。
他趴在胡浩院外的墙上,一连被蚊子叮了八个包,都未曾见人出去。
房间由亮转黑,不多会,竟传出了呼噜声。
难不成是李莲花记错了,又或者事情另有隐情……
他拍死一只饮饱血的蚊子,从外墙翻进去。
行至一扇窗前,呼噜声倏地停了。
他躲到一根柱子后,红衣同朱漆融在一起。
等了好一会,灯复亮起来,响起几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并非向门边靠来。
他跨步回到窗边,抬手在窗棂纸上戳了个洞,向里窥去。
“去你的!”
一只蜘蛛没日没夜地织着网,从屋檐悬了根长丝下来,打算连到一颗青丝茂密的脑袋上。
方多病弹飞了它。
“中毒而亡,中毒……”他托着下巴思考,“也许——”
大脑灵光一现。
也许凶手不会出现了。
因为毒也有可能早就下好了,只等今晚生辰宴后,南宫弦月会接触到。
那南宫弦月一定会碰的东西,会是什么……
他警铃大作,从梁上翻身而下。
“别碰!”
房间内,南宫弦月换了个八角锦盒,再一次拆起来。
这个盒子格外精巧,设计了某种机关,需要按下几个卡扣才能打开。
当他摁下最后一个机关扣时,李相夷注意到,锦盒的其中一侧,沾着点白色粉末。
他没来由慌了一下,凭直觉叫道。
南宫弦月尚未反应过来,手里的东西就不翼而飞了。
李相夷随手拿起之前拆出的画扇,一下打飞了锦盒。
砰!
门被一脚踹开。
盒子径直往门口飞去,并在空中打开,炸出洋洋洒洒的白色粉末。
方多病:“???”
糟了!
笛飞声暗道不好。
屋里的人背对着他,站在桌前,瓷盏磕碰作响。
兴是渴了,他倒了杯水喝。
一边喝,一边半插着腰,转着脑袋四下打量。
嘴里还嘟嘟囔囔,念念有词,“当主子就是好啊,可惜了,同人不同命,只能下辈子投个好胎了。”
那张脸缓缓转过来,目光恍与笛飞声对上。
他瞳孔一缩,那不是胡浩!
是一个陌生的人,穿着胡浩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