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还不惊动其他人,对于别的宫或许是难事。
但在皇后这里,却是再简单不过。
皇后的寝宫内。
一身青色单衣的男子,头戴玉冠,长身而立。
他容色出众,眉似远山,唇红齿白,一双曈眸,含着一丝天然的悲悯,更衬得他宛若谪仙。
皇上还未开口,他却已经率先道:“皇上无需多说,我知您今夜叫我来此所为何事!”
皇上心头一跳。
果真是活神仙啊!
他这都还没说,人家就已经算到了。
“国师,那……那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尘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微微垂落,修长的手指,快速的掐算了几下,才又高深莫测的道:
“那东西乃是子母降,是极其阴毒的邪术。”
“制作子母降,需得在孕妇待产之时,开膛破肚,生剖骨肉,不断脐带。在母亲眼前,将尚有呼吸的的婴孩折断四肢,削掉五官,塞入翁中。”
“待到母体流血而亡后,以符镇压,再取一节母骨,透亮似玉,泡入朱砂消除怨恨后,赠与想加害之人,邪骨再生,邪祟自会寻母而来,将怨气施加在佩戴者身上。”
皇后听到此话,手指忍不住抖动了两下。
她隔着衣衫,摸索到了腰间的位置。
那里,曾经常年佩戴过一截鹿骨。
而那东西,是几年前皇上狩猎而归,亲手赠与她的!
然而,听到这些的皇上,却似乎并没有想到此事,他脸上的惊愕不似作假!
“宫中竟然有如此狠毒之人?国师,这邪术可有破解之法?无论如何,您定要帮朕抓到这幕后之人,无论是谁,朕定严惩不贷!”
皇后看着此刻的皇上,虽然他宠妾灭妻,心偏到狗肚子里,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总体上还能算一个好皇帝。
自他继位到如今十几年,他为国为民,兢兢业业,比之先皇更得百姓赞扬喜爱。
若他是君,她是臣,她定然也会竭力为他效命!
可惜,他们是夫妻!
是怨偶!
注定这一生都无法放过彼此!
“有!”国师很是笃定的道,“不过,需得几日布置。”
几日而已!
皇上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国师想准备几日,朕与皇后都定会全力配合。”
国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事情差不多完了,他的视线才落在了皇上始终紧抱的怀里。
见他眼露好奇,皇上不免尴尬的松了手,露出里面已经被他揉皱成一团的纸张。
“这是沈家小女儿的画像,朕……只是觉得她有几分可爱!”
看到纸上的娃娃,从来都云淡风轻仙人一般的国师,眉头狠狠一皱。
他上前就接过了皇上手中的画纸,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半晌,他才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国师……这……画是有什么问题吗?”皇上想到自己抱了足有一个时辰的画像,就不由的通体发寒。
这沈家的小女儿,不会跟那邪祟有什么关系吧?
若是如此,那她可是不能……
皇后见皇上又开始发昏,恨不得再动手给他一巴掌。
若不是央央,他以为他今晚能好过?
“不!”国师终于开口,他仰起头,那双悲悯的眸子,竟然染上一丝少见的笑意,“没有任何问题。我还要恭喜皇上呢,此子身负大气运,乃是护佑国祚的福星,有她在,必能造福百姓,旺国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