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爷新官上任三把火,真是一把比一把烧得火旺,愿秦侯爷能够一直如此,莫要变了心性!”
安庆咬着后槽牙,沉声回应。
新官上任,他先是得罪袁世良,又得罪朝中半数以上文武臣工,如此行径,实乃为官者之大忌。
秦旻朝他摆了摆手,笑着欢送。
“妙然,我们走!”
安庆说着,扶着不知是惊讶还是愤怒的林妙然走了出去。
只见走出院门的林妙然似乎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死盯着秦旻,仿佛顷刻之间就要将他生吞活剥。
“朝堂凶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张狂到什么时候!”
……
正厅内。
楚冕拉着秦旻两人并肩落座,一副关系亲密模样。
看到两人亲密,楚恒恨得牙痒痒。
这小子,到底是哪头的?
“秦兄刚才舌战群雄,实在是精彩至极,只可惜父皇不曾看到,如若父皇瞧见了,定会对秦兄赞扬有加,”楚冕喜笑颜开,旁若无人的与他套近乎。
楚恒阴阳怪气接过话,“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别人新婚之日,秦侯爷送上一份厚礼羞辱新人,还当着新人亲朋好友的面,让新人下不来台,如此舌战群雄,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三弟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林妙然一年前与秦兄新婚之夜策马扬鞭纵横朱雀大街,直奔安府,与安庆行鱼水之欢,难道这不是对秦兄莫大的羞辱?今日秦兄不过是给他二人送了一份不痛不痒的新婚贺礼,又有何不妥?相比之下,本宫以为秦兄良善许多,”楚冕眸子一沉,与楚恒对峙,明里暗里较量。
自从文圣帝将已经封王的楚恒就在京都之后,楚冕对他便是貌合神离。
只是平日里楚冕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如此明显,今日倒是反常。
楚恒心生诧异。
还未等他开口,楚冕冷声道,“今日秦旻所为合情合理,倘若他人再有其他对秦旻不利之言论,本宫绝不轻饶!”
“太子殿下好魄力,您这一番话是否在告知天下人,秦旻是您的门人,听命于您?”楚恒阴阳怪调,冷不丁扫了一眼秦旻。
接受到来自他的冷厉眸光,秦旻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有意无意别过头,不与他们争执。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搞不好一不小心,这无形之火就要烧到自个儿身上。
这不。
宋世铭、萧安、何伯三人趁着三人正在交锋无暇顾及其他,悄悄地溜了出去。
楚冕眉头微蹙,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冲着楚恒就是一顿呵斥,“秦王,你这是在控告本宫与臣工暗通款曲吗?”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提醒太子殿下,凡事不要太过了!”楚恒面不改色,反驳道。
身为皇子王爷不得结交大臣,这是大乾祖制,如有违背罪同谋逆。
即便如此,楚冕也常常与大臣私下往来,特别是那些依附与他的门人,也常常在外声称自己是太子门下,只是从来没有人因此上奏弹劾楚冕。
久而久之,这一条祖制也就形同虚设。
面对咄咄逼人的楚恒,楚冕怒不可遏,“这就是你对兄长的态度?在你心目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兄长,有没有我这个太子!”
“臣弟是臣,太子是君,不论何时,臣弟眼里心里都有太子殿下,”楚恒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朝他微微行了一礼。
眼看着两人就要掐起来,秦旻立马挡在两人面前,以免两人一怒之下大打出手。
“二位殿下且听我一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位殿下一父同体,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