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答应,就是欺君罔上,罪当斩!”
登时,秦旻回过神来,上下审视着他,“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父皇给我下令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
好好好!
又是个皇帝的好儿子!
真不愧是一家子,口是心非,暗中作梗!
楚恒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冲着你的,自从本届科举考试结束之后,父皇便忧心忡忡,本王本想为父皇分忧,奈何父皇不愿让本王插手,于是本王只好在暗中观察。”
“就在父皇让你负责何童宁、李权一案之后,本王心里头就总觉得不安……这些年来,袁家几乎掌管了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所选出的三甲皆与袁家有关,父皇担忧再这样下去这袁家不可控,因此想要借助此事,警醒袁家及满朝文武。”
“如何警醒?又如何能还天下学子一个公正,其中最好的法子便是重新挑选主考官,重新科考,可如此定会将事情闹大,也因此父皇曾问计于我,我向父皇提议,重新勘察入榜进士,优中选优,既能降低影响,又能为朝廷真正选出几位有才之士。”
果然,这父子俩早就已经商量好了。
就等着秦旻与袁世良等朝臣交恶之后,再将秦旻推出去做挡箭牌。
秦旻嘴角猛地一抽,一个头两个大,“秦王殿下,您可真是有什么话都藏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曾向臣下透露啊!您可真不愧是臣下的好兄弟,臣下真是佩服死您了!”
“你就别贫了,也别觉着心里不舒服,这件事情并非是本王有意隐瞒你,而是父皇当时并未表态,本王还以为父皇已经想到更好的法子来解决这些进士,哪想……”
楚恒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原来这一切早就已经在文圣帝的算计之中。
自古帝王心最是难以猜透,即便是来自现代的他,也被算计其中。
思及此,秦旻无奈,却又不得不迎难而上。
谁叫他如今是一个臣子,受制于高高在上的帝王。
“所以大乾皇帝到底让你干什么?”宋世铭好奇问道。
楚恒长舒了一口浊气,道,“我父皇肯定是让他负责考核本届入榜的进士,可这些进士大多数都是与袁家有关,还有六部堂官他们的门人也在其中,一旦秦旻处置不当,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真到那时候,他可就真成了个孤臣。”
“我的亲娘啊,你们皇帝也太狠了吧,他那么多大臣,为什么偏偏就选毫无为官经验的秦兄,这这这,这不是为难人吗?”宋世铭细思极恐,暗暗为秦旻捏了一把冷汗。
秦旻眸光冷厉,沉声道,“反正现如今文武百官都以为我秦旻是一个荒唐的刺头,倒不如我就荒唐到底,正好,我也能趁此机会出一口恶气。”
“何意?”
楚恒一见他眸光透着阴寒,心里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秦旻,你,你可不能胡来,那些人可都是有靠山的,万一真把他们惹急了,他们可真会派杀手取你性命,真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听这话,秦旻苦涩一笑,“你觉得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吗?他们有靠山,难道我没有?天下百姓,万千学子,还有皇上,都是我的靠山!既然皇上选择了我,我就不能让皇上失望,不是吗?”
此言一出,楚恒哑口无言。
皇帝在上,谁人敢违背?
莫说秦旻一个臣子,就是他这位亲儿子也不敢对抗自己的父皇。
忽然。
秦旻猛地站了起来,沉声道,“刚才宋兄提议,去安家凑个热闹,想来如今的安家热闹非凡,我人去不了,但可以为这一对新人增添一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