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袁家,我说秦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恒焦急道。
那可是国子监,大乾最高学府。
现如今,国子监内还有二百多名进士,这些人已经越过龙门,只差一哆嗦,便是朝廷大臣,而他在此之前不过是一个商贾。
跟这群读书人打交道,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人吗?
见他无动于衷,楚恒再也忍不了,起身就要出门。
“这种时候你上哪去?”秦旻问道。
“我去问问父皇,到底是何意,他明知你不是读书的料,还要让你去和一群读书人打交道,搞不好,你恐怕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如此一来,你往后就算爬得再高,也要被人非议,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楚恒气不打一处来,怒喝着外头的下人,命令下人准备车马入宫。
闻声。
秦旻笑了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被天下人耻笑,不是读书人,难道就不能和读书人打交道了?”
此言一出,楚恒一脸诧异的打量着他。
当初在上书房,秦旻读书最差,常常被先生打手板,就算跟随祖父回乡,请了师傅教导,他也读不进四书五经。
“看我做甚,别忘了,我爹可是大儒,就连如今的国子监祭酒也是我爹的学生,”秦旻灿然一笑,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稍安勿躁。
楚恒冷嗤了一声,毫不客气开口道,“那是你爹,不是你,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个儿是什么货色,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可是国子监司业一职,在此非常时期,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你必将背负骂名。”
“我能怎么想,皇命在前,我还能拒之不受?”秦旻看了看桌上的圣旨,沉声道,“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听这话,楚恒沉默了。
的确,身为臣子,谁又能抗旨不遵?
别说是秦旻,就是他这位皇子也不敢抗旨。
“楚恒,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出来!”
突然。
外头传来一阵清脆的怒吼。
楚恒一听声音,不由得心口一紧,下意识站了起来就要跑,“那啥,你先应付应付,要是凝儿问起我,你就说我还没回府。”
“你打算就这样躲一辈子?”秦旻只觉得好笑。
再怎么说他也是当哥的,畏妹如虎,传出去他也不嫌丢人。
楚恒急忙忙道,“反正能躲一时算一时,你自己应付,最好别提起我,要是凝儿提起,你找个借口帮我圆圆,我得走了,可不能让她撞见。”
说罢,楚恒一溜烟钻进了中堂后,通过暗门直接穿过后院出了后门。
不多时。
楚凝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一开口就要找楚恒,可打眼一瞧见秦旻,楚凝又是一肚子气,撸起袖子叉腰,满脸通红的怒斥。
“好你个秦旻,你居然还敢出现,你好不要脸,就你这被休了的赘婿,凭什么做本公主的驸马爷?你给本公主跪下!”
不得不说,这位公主殿下脾气真火爆,一点就着。
一个养在深宫里的花骨朵,未经历风雨,自是不知人间险恶。
秦旻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轻声细语道,“公主殿下这是来找我理论,还是骂街?”
“呸,本公主说的话就是对的,用得着与你理论?本公主命令你,立刻入宫向父皇说明,本公主对你无意,你必须让父皇打消这一念头!”
楚凝说着,气呼呼的锤着桌子,“还有,你必须把本公主送你的谢礼还给本公主,早知道你用这种方法来让父皇收回成命,本公主先把你给杀了,也省得你在父皇面前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