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吼什么吼,有本事冲你亲兄弟喊去。”
秦旻一个头两个大,“他是太子,分分钟就能给你罗列一大堆罪名,你能置若罔闻,视若无睹,甘愿赴死?”
“你什么意思,什么罗列罪名,他干什么了?”楚恒黑眸里透着几分疑惑。
刚才那太子殿下不是对他挺好的?
又是为他开脱,又是替他出头,关系多好,哪来什么罗列罪名?
姜诚忠目光一沉,声音里好似带了寒冰,“显然潘五是被人算计,搞不好这件事就是太子殿下和王太傅合谋,以此来针对秦旻,如若秦旻不从,便要逐步斩断他的羽翼,让他在京都寸步难行。”
“在此非常时期,秦旻倘若与他对着干,必然会万劫不复。”
原来他什么都懂,只是不愿意相信秦旻向权贵低头。
可除了低头,他也找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毕竟人家是太子,国之储君,未来的大乾皇帝。
楚恒后知后觉,“这都是太子设计的?这,这也忒狠了,死者可是王冰染的亲侄儿,用自己的亲侄儿来讨好太子,王冰染他疯了?”
“王冰染原本就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要不是太子,他怎么可能接替老太傅?”姜诚忠说着,话锋一转,有意无意看向秦旻。
“秦兄,本官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太子会如此针对你?他这是图什么?”
在此之前,秦旻也是疑惑不解。
可现在,秦旻心中大抵已经了解,为何太子和王冰染会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对付他。
秦旻顿了顿,自顾自斟酒,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祖父在世之时曾买下不少的铜铁矿山,这是一大笔资源,只要运用得当便能弥补我大乾在这一方面的空缺,同时这资源也能换成大量的金钱,又或许,太子看中的是我在冶炼技术上的造诣。”
虽然秦旻在冶炼上并没有太大的造诣,但对于这方面的大乾工匠而言,他的技术已经是绰绰有余。
楚恒猛地一拍桌子,情绪略有些激动,“我说呢,这些年来我朝冶炼工艺受制于宋国,就算我朝花费重金引进工匠,也无法满足我大乾军民所需,因此,即便我朝大胜宋国,仍旧要与宋国修好,继续互通有无,可要是你会冶炼,又有铜铁矿山,假以时日,定能改变我朝这一劣势。”
“秦旻,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忽然。
楚恒眼神清亮,“对了,秦旻,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方面还有造诣,你什么时候学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而言之,现在还不是和太子翻脸的时候,再者,我也不想连累你,要是你垮台了,我可真就只能依附太子,苟延残喘,”秦旻脸色陡然冷到了谷底,深眸闪过一丝寒意。
依附他人,做他人之犬牙,并非他所愿。
楚恒顿时大喜,一把揽着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这兄弟最讲义气,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你放心,你为本王付出了这么多,本王也不会亏待你。”
“我现在还不能娶十公主,就算赐婚,也请殿下在皇上面前周旋,至少给我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里,我来想办法让皇上收回成命,如此,我能放开手脚不必担心背后着火,十公主也能摆脱皇上与太后逼迫,”秦旻声音很轻,眸色却是幽深。
眼下,他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解决方法。
先答应,以后再说。
以免太子或是皇帝为了迫使他迎娶楚凝,再生事端。
楚恒大手一挥,笑道,“这事容易,反正父皇要的是你答应,只要你答应,什么时候成婚那是后话,说不定一年后,你哭着喊着自个儿要娶凝儿呢,你也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