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然,十公主是皇太后最宠爱的孙女儿,如何愿意让十公主嫁到遥远的宋国去?”
黄公公笑了笑,将他请上马车。
皇太后不愿,如此一来这婚约岂不是要作废?
既是如此,楚凝又为何跑来求他出谋划策,又为何要送他礼?
秦旻若有所思,顷刻间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充斥着楚恒的话,下意识试探问道,“敢问黄公公,在下与十公主早年间是不是有仇?”
黄公公呵呵一笑,“秦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当年不是和秦王殿下与太子殿下一块在上书房读书?您呐,可是宫里的常客,与公主殿下和皇子们关系好着呢。”
上书房读书?
与皇子、公主关系极好?
什么情况?
“不过好像公主殿下忘记了与您的过往,总的来说,您与公主殿下无冤无仇,您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快些上车入宫吧,皇太后她老人家还等着您呢,”黄公公笑容满面,可在秦旻看来,却是笑里藏刀。
好似那敞开门的马车里,有猛兽一般,让他止步不前。
当年在秦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些皇子、公主与他关系极好,然而秦旻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
思及此,秦旻心里七上八下。
就在秦旻犹豫之时,一辆马车正朝着这边驶来。
一见马车上的人,黄公公立马迈着小碎步迎了上去。
还未等他行礼,马车上的人下来,将他搀扶了起来,“黄公公身子还不大爽利,切莫如此,这又不是深宫之中,无需这些繁琐礼节。”
“老奴多谢太子殿下体恤,皇太后邀秦旻秦公子入宫一叙,老奴还要领秦公子入宫,不能伺候太子殿下,望太子殿下恕罪,”黄公公卑躬回应。
楚冕诧异的看了看秦旻,当下快步朝着秦旻而去。
秦旻刚要行礼,却被楚冕一把带进怀里。
面对楚冕突然的热情,秦旻云里雾里。
“太子殿下这是何故?”被重重拍了两下后背的秦旻,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楚冕挽着他的肩膀,喜笑颜开,“秦旻你这是怎么了,还真不认识本太子了?你这小子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随你祖父回乡这么多年,居然也不给本太子来一封信问候,回了京都城,整整一年了,也不见你去太子府寻本太子。”
“怎么着,还记着仇呢?”
又一个反常的皇子。
这下秦旻更加坚信,楚恒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原身的确是在京都城待过,而且还与这些皇子关系匪浅。
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与楚冕关系究竟如何,有待考究。
纵使楚冕对他如兄弟一般,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秦旻顿了顿,拱手中规中矩回应,“草民怎敢记仇,草民不过是一介平民,太子殿下却是国之储君,遥不可及,草民与殿下乃是云泥之别,草民岂敢造次。”
“怎么,你真是变了,在公堂之上你不是装的?”楚冕诧异的上下打量着他,好似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端倪。
黄公公在旁帮腔道,“太子殿下容禀,秦公子早年间在外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好些事情都记不得了,刚才老奴与秦公子说起十公主,秦公子竟是丝毫都想不起当年之事。”
一番话,让楚冕打消了怀疑的念头。
时过境迁,何况好些事情都发生在他们少年时期,如今忘了也在情理之中。
楚冕无奈的叹了口气,“忘了就忘了吧,无妨,正好本太子要入宫拜见皇祖母,你就与本太子同乘一车,兴许还能想起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