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颇有点阿q精神,自己开导自己、给自己找点适当的理由,自己安慰自己,让自己好过一点,不然日子不过了吗?
“咱们俩原路回去吧,然后去市场那边吃点饭,我请你。”倪芳彬想回去了,我看看天,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只有晚霞还是红彤彤的,回头看,药厂的那些树,却是灰扑扑的,像黑白电影中的印记。
“回去吧。”我其实很感谢倪芳彬陪着我、开导我、批评我,不过我没说感谢的话,那些话,有点虚,不如来点实际的,比如他们结婚的时候,给钱,而不是给枕巾或脸盆或暖壶,当然我只有枕巾,没有暖瓶或者搪瓷盆。
我们俩返回到鱼坑那儿,钓鱼的人还在那里坐着,“这些人,瘾头真足!”不太理解,对于钓鱼、玩牌(小赌怡情的那种而不是大赌博),一下子就半天或者一天,甚至连饭都不吃的人,精气神哪里来的呢?
倪芳彬的回答是“喜欢啊!”也是哦!
我们俩走过大棚的时候,许多农人也开始锁门,准备回家了。
碰到那个大叔,他篮子真有几根黄瓜,都是不太好的,“来来,没等到你们俩,以为你们从大路绕过去了呢。这是家里要吃的,拿两根去吃吧。”
“大叔,赶紧回家吧,累一天了,家里等你吃饭呢!”我笑嘻嘻的挥着手,倪芳彬也说“回家吧,大叔,我们也回去了!”然后彼此挥着手,朝着相反的方向,各自前行。
天开始慢慢的黑下来了,路两边没有路灯,黑洞洞的。
“早知道,早点回来啊,太黑了。”虽然不远处药厂有灯,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不过朝着灯的方向,还是有希望的。
我们俩路过厂区,去了市场里的小店,每个人要一块钱炒饼,我还给他分了点,然后我们俩慢慢的吃完了,不过没说话,就怕隔墙有耳。
“小倪,你弟弟现在在哪里上班?”我印象里他有个弟弟和妹妹的。
“我弟弟在矿区上班,他对象也是矿区的,估计就落那里了。”
“你不回家,他也不回家,就你父母在家呗?”我知道他父母年龄不大,还是能种地的。
“嗯我妹妹在老家呢,估计会嫁在村里吧。”倪芳彬有些落寞。
“你们县里不是有药厂?怎么不去?”我有点好奇。
“他们是中药厂,我更不搭边,还不如在这里,这里将来会有合成车间,所以我们好几个人都是冲这个分来的,不然就去做老师了。”说起这个,倪芳彬多少有些向往。学了几年,还是想从事本专业的事情吧。
“最近陈立刚怎么样了?”好像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不太好,没分到房子,闹情绪呢,估计会走吧,有适合的机会的话。”
“他的专业有合适的地方?”
“哇,太多了,药厂只是其中的一个方向,我不是跟你说过?跟化工相关的,我们都能做!”好像很骄傲的说。
陈立刚的消息,鼓舞了我,实在做不下去了,可以调走啊;虽然专业不容易对口,可是那又如何?自由更重要!
(其实后来发现,哪里的乌鸦都是黑的!就我自己的稀薄的见识,白乌鸦是么见过的!)
我们俩吃完了,再散步回去,到宿舍已经八点多了,申荣月回来了,我们俩简单的说两句,就准备洗漱睡觉了。
俩人一个房间,真是不方便。
以前六个人在一个房间,也没怎么觉得啊?
我还不能问人家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搬走,要是结婚后不搬走,应该也没人问吧,就比如詹秋生、孟庆仁。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上班,去的不是很早,免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