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就必须睡觉,该起床必须起床,雷打不动的作息制度必须严苛执行。
主任、后勤办事人员、各班班长和副班长、各宿舍宿舍长,多级循环管理,交叉巡视检查,彼此监督,完美执行。
有人不想睡觉?好,一百种方法等着你,甚至会满足你不睡的“请求”,没受过的人会觉得云淡风轻,“那有什么呢”?
受过“震撼教育”的人便再也不会碰触,甚至会“传染”至身边的人那种“非一般”的感受。
当然,这个正是彼此的目的,不踩底线,是最终的共识。
早上,当起床铃响起来的时候,我们都是一骨碌爬起来的,有人甚至都没脱衣服,就怕起不来的。因为刘红玉转述了其表哥陈述给她的不遵守纪律的“后果”。
穿衣、叠被子,洗脸刷牙,估计这是我们很多人的人生中的第一个的早自习吧,十几个女孩子,很激动,也有些兴奋,唏哩呼噜的手忙脚乱,有人需要扎头发,翻找着皮筋和梳子,实在找不到了抓起别人的也能用;而短发的同学则没有这个困扰,不过俩人之间的差别,其实也就一分钟!
我们陆续出了宿舍,大都脚步纷乱,紧走几步,超过去前面的人,顾不上说话,天黑,路灯不是很亮,看不清谁是谁,大家都闷头走着,赶紧到教室前面集合,准备参加早操。。
体育委员(后来刘红玉跟我说,高二他们都是喊体育委员的),那个叫郎军的,还是挺负责的,来的比较早,已经开始组织站队了,等我们集合好,到操场的时候,高二高三的人已经开始按班陆续跑了,高一的有的班还在等候;不过初中生没有早操和早自习哦,才知道的。
我们等候的时候,体育老师给高一各班的学生喊话:高一年级以后每天早上也要直接到操场站队集合,以班为单位,体育委员和班主任负责组织,按照顺序进行跑步,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每天跑步五到八圈,身体原因不能跑步的,必须跟老师请假。
我听到身边有悄悄的哀嚎,不知道这么多圈是多么米,但是对于初中每天走路上学的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那个老师还讲了几点早操的意义,只不过听的人不多,下面有嗡嗡嗡的说话的声音。体育老师一看,大手一挥,跑吧!
咣里咣当的跑完五圈,很多人都气喘吁吁的,原地解散回教室上自习课,走路姿势都是千奇百怪的,到教室的时候,还有人在弯着腰缓解。
六点,早自习的铃声响了,天还是有点微微的黑的,教室里灯有些昏黄,跟着铃声进来的是郑老师,他左手手里拿着一支手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掐着点什么东西一转一转的,咔哧咔哧的响声随着脚步在教室内巡回。
我们都知道前半节早自习是语文,也都很乖的拿出了语文书,郑老师看到好几个空位,“班长,那些空位是什么情况?”我看看蒋孟山,他也刚好看我,都是一脸的懵。
“老师,他们几个是体育生,早上训练呢。”魏建平解了围。
“你是做什么的?”郑老师问魏建平。
“老师,我是团支书。”很自豪,的确。
“哦,上自习吧。班长要负起责任来。”还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含义。
郑老师转一圈,“大家早上要珍惜时间,可以大声的把课文念一遍!”说完从后面的门去了二班,留下的是一股若隐若现的白酒的味道。
我不太会学语文,除了生字、成语、古文背诵、中心思想、段落大意还有作文,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但是一大早念课文,我有点疑惑。
为防止郑老师从后面杀过来,于是很多人低声或高声念起了课文,昨天讲的或将要讲的,我也跟着大流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