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小林的脸哪,中午刚被卢小峰打的满口出血,这下午刚和阮啸天一个照面,鼻子便被一拳击得象是开了个染浆铺。他气得哇哇乱叫,也顾不得擦一下脸上的血,怒吼着又冲了上来。
小林浑身皮燥肉厚,壮实得象是一头猛虎,他的每一拳,每一手刀,都威猛惊人,气势凶凶。阮啸天要是脸上挨了他一拳,那便可以宣布比赛结束了。
阮啸天把家族遗传下来的身法灵巧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敏捷得象一只猫。小林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紧密,却就是碰不到他身体。一个攻,一个守,一时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阮啸天在等……
三十招过后,小林的身法有些滞涩起来,威势也不象起初那样凶猛了。相反,阮啸天还是那样灵活,不时的在小林踢一脚,腰里抓一把,气得小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又游斗了十来个回合,阮啸天看准机会,一个侧踹,把小林踢出了草地边缘。
阮啸天就是在等小林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阮啸天的力量不如他,却可以熬死他。
猫曾经是老虎的师傅,老虎可以把猫咬死,但是却打不败它。
阮啸天掸了掸身上的草叶,意尤未尽地走回了自己的阵营,边走边摇头:“原来是只纸老虎。”
“你的心绪太乱了。”大竹对小林道。小林象是一头被拔了牙的老虎,蔫了。
瘦高个的松本浩二走到草地中央,抱拳道:“这场你们赢了,我来领教。”
周志见状迈步要走,卢小峰拉住了他,轻声道:“二弟,武技便是生死技,不能留情。”
周志点了点头,也走到场中央,抱拳道:“请。”然后抱了个架子,绕着松本游走,松本却两臂下垂,只是脚步跟着周志的游走而移动,始终跟周志保持正面相对,偶尔周志出一刺拳,松本出一边腿,都被对方闪了开去,对比前面那一场,这两人是谨慎得多。
周志用的是现代散打的招式,他早先练的是大洪拳和八卦掌,松本的几次攻击都被他躲闪格架开来,但他的几次进攻也没攻击到实处。周志见散打没有效果,索性转换身法,使出八卦掌中的招式,看准时机,一个飞鸟投林,直欺松本中路,松本两手一架,两臂如剪刀般缠向周志的右手腕,周志右掌一振,一招青龙摆尾,啪的一掌拍在松本右肋上,松本退了两步,大吼一声,揉身而上,一个冲拳,如刺刀般直刺周志面门。周志不慌不忙,使出风扫梅花,双掌拂向松本的右臂,哪知松本的手臂像钢铁一样,一拂不动,仍是向周志的面门刺来,周志急忙左脚后撤,身体侧转,堪堪格开了这一击,松本的左脚却悄无声息地一脚踢在了周志的右胯上,周志向右后方翻了几个滚才化解了这股力道。起身后正站在草地的边缘,差一点就翻出了草地。
周志不敢怠慢,左掌直立,右掌护住腹部,又开始围着松本游走起来。
阮啸天忍不住问:“大哥,这样下去,二哥能赢吗?”
卢小峰紧锁眉头,道:“胜算不大。”
这时,场中的激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松本看似不紧不慢,其实是步步杀招,招招制命。他的两臂硬如钢铁,周志根本打不进去。他仗着脚底八卦步踩得扎实,腾挪格挡,虽没落败,但反击无力,只取守势。松本步步紧逼,左脚侧踹向周志,周志看准时机,使一招青龙摆尾,右脚扫向松本腰间。哪知松本左脚侧踹只是虚招,右脚跟着回旋踢,一脚正挂在周志的右脸上,周志踉跄着前冲几步,勉强一个右弓步定住身形,松本不待周志转过身来,纵起身,如空中飞人般,一个飞膝向周志后脑击去。
这下要是击实了,周志顷刻间就会命丧当场。
草地边上,韩倩和周志的几个徒弟同时大呼:“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