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口时张震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鲁莽样,这会儿听见女鬼的声音立马就怂了,拉了拉莫帆的衣角,“哥……”
是的,张震今日因为小鬼的折磨,不仅阳气亏损了不少,相对的,胆子也小了不少。
打个比方,你在白天的时候,胆子大,就算看鬼片也不会有什么异常反应,但是到了晚上,一点风吹草动,和电影的情节相似,你都会胆战心惊,这就是因为白天和晚上,人的阳气是不一样的。
现在的张震也是,因为被小鬼吸走了阳气,现在他胆量也小了不少。
“走,进去吧。”
莫帆推开屋门,破烂不堪的房间里扑面而来浓重的中药气息混着出魂香的味道,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正佝偻着身子,手里拿着毛巾给身侧双眼紧闭的一个八九岁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擦着小手。
床榻上的男孩安稳得睡着,或是因为有张震阳气的滋养,小脸白嫩红润,丝毫不像一个将死的病人。
张震躲在莫帆身后,往前看了看,床榻上躺着的,竟就是害他恶梦连连的那个小男孩。
“莫哥,就是这个小孩,我梦里的,就是这个小孩。”
张震回想,上次他在这里留宿了一晚,这里一共就四个房子出租,老太太让他住在偏房,这屋房门一直紧闭着,敢情是有这样见不得人的一出,当然了,靠的这么近,肯定也是为了这个小孩能够近距离吸收张震的阳气。
“我孙儿可善良的很……”
老太太转身看了看来人,又回头眼里满是慈爱的看了看小孙子,“他可是一个好孩子,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就染上了这重病,还被父母抛弃!难道这就是公平吗。”
“那你更不该用他来害人……”莫帆拉着张震走上前,“老太太,你看看他,他才二十来岁,他也是人家父母的宝贝,也是人家奶奶的乖孙儿,他又做错了什么?”
老太太看了看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张震冷笑了声,“哈哈,没办法呀!这个小子是我朋友的仇人,而且他是重阳之体,我想来当我孙儿的药罐子,他不仅自己就送上门来,而且也是最佳的选项。”
朋友的仇人?
张震仔细开始回想,但是依旧是思索无果!
最后张震只能归咎于,这个老太太可能是哪个罪犯的朋友,张震作为警察,当然要将罪犯缉拿归案的!
莫帆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孩子一身正气,既然他是你朋友的仇人,看来你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后满是褶子的老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那天我孙儿喊你的那一声干爹,你可是应的爽快着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张震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应了当别人的干爹,再说那天他住这的时候根本没看见过这个小男孩!
“要不怎么说你蠢呢?”老太太鄙夷地看了看张震,“你踩了我孙儿喝剩的药渣子,我吊着他的最后一口气,让他在屋里你踩着药渣子的时候喊了你声干爹,我同时喊了声你的名字,你只要回头应了,这干爹,你不想当也得当。”
“死老太婆,你这么恶毒不怕遭报应吗!”
老太太桀桀地笑了起来,
“报应?只要我孙儿活着,我还怕什么报应?”
莫帆趁着老太太说话的功夫,一手在身后悄悄掐了诀,想毁了男孩肉身,如今为了救人不得已而为之,也是他能想到最后的办法了。
一道火光直直奔向床榻上的男孩,不想却被老太太眼疾手快地一把抓在手里,那形容枯槁的老手瞬间被烧出一个硕大的血窟窿,顺着掌心滴落着黑血。可老太太却毫不在乎,浑浊的眼里突然冒出毛骨悚然的凶光,嘴